“宋時安,只要不使壞,你兒子就沒事。”趙烈肅然道,“而要是他使壞,自己贏了功勞不夠,還想打壓別人,那就是與我們欽州人為敵。”
一下子,思路就開闊了。
從需要討好宋時安,變成了宋時安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們。
不說話,才是本分。
“如若是陛下裁決,應該會以兵敗后竭力守城為由,讓他日后將功折過……”
趙倫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因為他失去的不只是職務。
還有好幾千的趙家私軍。
要是自己家里沒有一個在軍隊里,那這筆巨大的財產,等同于蒸發了。
哪怕這好幾千的私軍,大半都在朔風,成了魏忤生的,可京城禁軍中還有接近一千五百人。
這就是趙倫在朝堂之上說話的底氣。
兩位叔父,身上依舊帶著勛貴的榮耀和高傲。
但一旁的冉進,很擔心。
因為他見過,真正的宋時安。
位高權重的老輩子覺得,宋時安在不該說話時閉嘴是本份,可如果是宋時安,只有一個想法——你們不來討好我,那就往死里弄你們。
“是啊,打一次敗仗就不用我們,日后指望誰來拼命?”
荀候愈發的通透。
想得,也愈發的美好。
………
“平身。”
太元殿上,百官叩首后,皇帝平和開口,陸續起身。
早會,開始了。
還未切入正題,司禮太監喜公公便對皇帝說明道:“離國公,尚書令身體有恙,不能來朝。”
“嗯。”
皇帝很平靜,不過百官卻感到有些微妙。
實際上的文武官員之首,今日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