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令這個職務,可以說是正三品的天花板了,而且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又是京都官員的重中之重,從來都是交于皇帝的心腹手中,只有無黨無群才能去做。
偌大的都城中,所有基層官員的直接領導都是他。
不僅如此,還掌握了一個相當敏感的‘機關’。
京都監獄。
大理寺那是全國最高監獄,且基本上關的都是政治犯。
但京都監獄不同,那是所有的普通罪犯的關押之所。
首都每次有政變的時候,能夠調度的,都不是大軍。
要么親兵,要么死士,再便是死罪囚徒。
畢竟本身就已經是必死的結局,而跟著造反,頂多也就是戰死了,可要是活下來,能夠保命的同時,還能夠和死士親兵一樣,賺到一筆從龍之功。
是你怎么選?
“殿下,陛下這是決心將您當做儲君了。”
葉長清毫不遮掩的道出了皇帝此舉的本質。
“我,我知道。”吳王的表情,跟那一日忤生跪拜自己時的一模一樣,仿佛就看到了,自己面前有一張龍椅。
一步之遙啊!
“但殿下,您一定要警惕。”葉長清不想半場開香檳,他握著吳王的手,極其認真的說道,“越是我們勢大的時候,也越是晉王黨反撲力度最強大的時候。”
當旗鼓相當時,雙方會互相試探。
可萬一某一方受傷見血了。
那腎上腺素,就要發力了。
況且晉王黨,依舊是龐大。
“嗯,我一定會千萬小心,凡事都與你們商榷后再行定奪。”吳王也知道,現在的局面來之不易,所以之前的那些冒進行為,不能再做了。可是,他想到了一點,“那我在朝堂之上表奏忤生為王,這個還要做嗎?”
這就是他先前最大的瑕疵。
趙毅也在想這個問題。
“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對此,葉長清相當果決的判斷道:“倘若您沒說,那不要緊。可是,您已經跟陛下約好過,那就不能反悔了。”
怎么能夠鴿皇帝呢?
“而且,我斗膽說一個可能冒昧的話。”趙毅先疊甲。
“百無禁忌。”吳王道。
既然都有免責申明了,趙毅也就大膽開口:“六殿下王不封的理由,這是心知肚明的。按理來說,封才是應當的。這個,其實不應當作為獎賞。”
吳王沒太明白他話的意思。
于是,葉長清直接挑破道:“殿下您如若不說,陛下他也沒辦法開口。”
這話一說出來,吳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