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秋靠在他懷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三個月了還是覺得難受。”
她有些站不穩,秦未野似乎更加擔心了。
姜霓心臟狂跳。
溫秋吟都懷孕三個月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
沒等姜霓反應過來,秦未野已經將溫秋吟打橫抱起,徑直朝門口走去。
兩人離開后,安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
下一秒,她抓起桌上的紅酒,灌了一大口,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下來。
“那個賤人!”她咬著牙,帶著哭腔,“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只會裝可憐勾引別人的男人!”
姜霓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此刻她心里比安雪還亂。
安雪像是瘋了,通紅著眼睛朝服務員招手,“服務員!給我來一瓶威士忌!”
“安小姐,別喝了。”姜霓伸手去按她的杯子。
“你滾開!”安雪一把揮開她的手,“你跟她都是一伙的!都來看我笑話!”
酒很快送了上來,安雪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就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嗆得她劇烈咳嗽,眼淚流得更兇。
她邊喝邊哭,邊哭邊罵,從溫吟秋罵到慕朝,最后罵自己沒用。
周圍的客人頻頻側目,姜霓只能不停地跟人道歉。
一整瓶酒,很快見了底。
安雪徹底醉了,趴在桌上,嘴里還在胡亂地罵著,最后竟開始撒酒瘋,要去掀鄰桌的桌子。
姜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餐廳經理的幫助下,結了賬,半拖半抱地將她架了出去。
晚風一吹,安雪胃里一陣翻涌,哇的一聲,差點吐了姜霓一身。
姜霓看著懷里爛醉如泥,人事不省的安雪,嘆了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她把安雪塞進后座,自己也跟著坐進去,報了個地址。
“去景瀾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