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魏然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是誰,但……”魏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遲早能查出來。”
“因為有人想殺我,皇上便相信我沒有參與了?”李昭納悶的問。
“皇上本來便知道你是清白的,不過是用力做餌罷了,之前你不是想到了?”
李昭哼一聲問:“我是想到這種可能了,可你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認(rèn)同,現(xiàn)下倒是馬后炮。”
魏然嘟囔了一句:“關(guān)心則亂嘛。”
李昭聽到了,卻只能裝作沒聽到,假意看向別處,還裝作不耐煩的問:“你有話能不能一下說清楚?一點點往外擠,急死誰!我丑話說前面,我自己的事沒弄清楚之前,你莫要跟我提案子的事。”
魏然很無奈,嘆了口氣才說:“有些還沒有準(zhǔn)信的,我不能說,說了也是給你惹麻煩,但我現(xiàn)下知道的是,你沒事,九宸鏢局沒事,你爹你祖父都沒事。”
“我那幾個師父呢?”
“皇上還在查,其實……皇上可以直接都送回流放地,反倒可省去不少麻煩,但皇上還是想要查清楚,這便是好事。”
李昭點頭。
魏然又說:“沈五福的口供已經(jīng)拿到了,該抓的人也抓了,他們這一趟的目的正如你我推斷的一般,想要一石二鳥,由此皇上也能知道你肯定是未曾參與通敵的,知道漠南那邊早早便盯上九宸鏢局,等著利用裴空制造事端,但綏安府的橋……不是外族想要謀害皇上,是自己人,柳石已認(rèn)罪……他們謀劃的很細(xì)致,只等皇上南巡,也正因此事不該這個時候發(fā)生,而查出新橋并非雷劈的人是你,皇上自然知道與你無關(guān),但有人想要你來背鍋,以便牽連到我,最好是你能半路被截殺,便更容易誣陷了。”
李昭眨了眨眼說:“也是,這幾件事擺在那,雖說發(fā)生的時候我都在,但細(xì)琢磨一下便知與我無關(guān),但要是被誰添油加醋,我還沒法辯解……”
“這次淮城的案子是皇上的意思,我將幾次與你聯(lián)手查案的事在密信中寫的很詳盡,而這案子已經(jīng)有月余了,再不查明戶部、鹽商的日子都不好過,對朝局影響甚大,魏卓忙得很,抽不出身,所以……”
“所以便先不用我演戲了,先用我將案子查明白?”
魏然瞥了一眼李昭,哼了一聲說:“我覺著你應(yīng)該感謝淮城的案子,要不然,別管真假你都要待在囚車?yán)铩!?/p>
“說說案子吧。”
“鹽商分:總商,分商和散商,這個你知道吧?”
李昭點頭說:“都是有錢人。”
“分商從總商處承接官鹽運(yùn)銷權(quán),需持有總商簽發(fā)的“分運(yùn)帖”,運(yùn)鹽范圍僅限指定府縣,
淮城分商顧崇山城中宅子十七口全部被殺,好在其家人不住在這里。”
李昭愣住了。
魏然好像很愿意看到李昭這種表情,毫不掩飾的開心了起來,繼續(xù)說道:
“不僅十七條人命,且鹽倉中十萬斤官鹽也失蹤了。若按規(guī)矩,鹽倉需三證核驗才能運(yùn)鹽,而現(xiàn)場門鎖完好……”
“十七個人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