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等了,葉鴻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我必須趕在他前面,找到他這些年撒謊的證據,找到他把錢揮霍一空的痕跡,找到他和那個女人的聯系。
走廊里的燈光慘白,我扶著墻壁喘了口氣,后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心里卻燃著一團火。
6、
若琴?”
刀疤臉咧嘴笑,露出泛黃的牙。
“葉老板讓我們請你去喝茶。”
我抓起地上的碎鏡片狠狠朝他臉上劃去,趁他捂臉慘叫的間隙爬起來就跑。
穿過后巷的垃圾堆,跳過生銹的鐵柵欄,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也渾然不覺。
直到聽見警笛聲從遠處傳來,那兩個男人罵罵咧咧地開車逃竄,我才扶著墻大口喘氣,喉嚨里全是血腥味。
口袋里的錄音筆還在工作,那是昨天跟蹤葉鴻到鄭憶依住處時錄下的。
里面除了兩人不堪入耳的調笑,還有葉鴻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個老虔婆不知道藏在哪了,等拿到她的錢,就帶你去國外生兒子。”
鄭憶依嬌滴滴地抱怨:
“可晶晶那邊……”
“放心,”
葉鴻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已經安排好了,等她女兒沒了,她自然會把錢乖乖交出來。”
原來他不僅想殺我,連親生女兒和外孫女都不肯放過。
就因為鄭憶依懷了孕,就因為他想要個兒子繼承那點骯臟的家產。
我捂著胸口蹲在地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外孫女還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錢,女兒守在床邊已經快熬垮了,葉鴻卻在用她們的命做籌碼,去討好那個毀了我們一家的女人。
不能再等了。
我顫抖著摸出手機,翻到那個存了很久卻從未打過的號碼。
撥號鍵按下去的瞬間,指尖還在發顫。
那是女兒的丈夫,陳默。
印象里他總是沉默寡言,第一次見還是在女兒的婚禮照片上
——
葉鴻說女兒結婚沒通知我,卻偷偷塞給我一張模糊的合影。
照片上的陳默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女兒身邊,眉眼干凈,眼神沉穩,握著女兒的手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