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那項鏈是我跑遍小商品市場挑的,攢了半個月工資,怎么會到鄭憶依脖子上?
“從那以后我就開始留意。”
陳默調出一份銀行流水。
“葉鴻每個月都會固定給一個賬戶轉錢,收款人信息是偽造的,但轉賬地點總在鄭憶依學校附近。還有這個。”
他點開一張截圖,是鄭憶依的朋友圈截圖,設置了僅部分人可見。
“前兩天發的,孕檢報告,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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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照片上的孕檢報告被美顏濾鏡磨得有些模糊,但
“宮內早孕”
四個字清晰可見。
我握著水杯的手猛地收緊,水灑在褲子上也渾然不覺。
原來葉鴻急著要我的錢,不僅是為了跑路,更是為了給鄭憶依和他的孩子鋪路。
“晶晶知道嗎?”
我聲音發啞。
陳默搖了搖頭:
“鄭憶依屏蔽了晶晶。我也是托人拿到的截圖。”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了然,“葉鴻這些年在晶晶面前,把您塑造成重男輕女、自私冷漠的形象吧?他說您寄回家的錢越來越少,說您在外邊有人,說您從來沒關心過晶晶的死活。”
我猛地抬頭,眼眶發熱。
這些話,正是壓垮我和女兒關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我查過您的匯款記錄。”
陳默調出另一份文件,是我這些年通過銀行、甚至郵局匯款的存根,密密麻麻攢了幾十頁。
“您每個月寄回家的錢,幾乎是您工資的九成。有好幾次您甚至借了網貸,就為了給晶晶湊學費。葉鴻把這些錢取出來之后,大部分都轉到了他自己的另一個賬戶,剩下的才給晶晶,還謊稱是他辛苦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