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
殿中。
青玉地磚映著冷光,外事殿主張廣元端坐主位,兩側是面色凝重的長老。
宋宴灰袍染塵,周身靈力虛浮。
“外門弟子宋業聲……”
張廣元緩緩開口,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弟子在。”
“眼下一眾長老齊聚,你且將秘境之事,從頭細細說來。”
徐子清剛一收到消息,就已經帶著秦嬰和陸子野從寂然谷回返。
他面色平靜,多提了一嘴:“秘境之中玄元宗的弟子死了王璽,靈符宗弟子死了兩位。”
“我洞淵宗弟子被卷入其中的全部存活。”
“邵思朝此前已經回返宗門,卻對秘境中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你需把你所見所聞,一切事宜如實說來。”
“否則日后玄元宗長老上門要人,我等可護不住你。”
徐子清提前回宗,定然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宋宴生還回宗的消息泄露是遲早的事。
“是。”
宋宴微微一頓,心中的想法略微改變。
他原想著宗門不可能為了自己這種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與玄元宗交惡。
可如今看來,實際情況似乎有些出入。
許是因為洞淵宗本就一窮二白,不愿再為些小事,割舍資源?
咬了咬牙,決定對于與王璽的生死廝殺一事,說個半真半假。
宋宴垂眸。
徐徐將玄元宗設局、王璽追殺、萬頌然暗算、最終殊死搏殺之事娓娓道來,隱去了饕尾笛與劍道種子的隱秘。
言語稍加修飾,在他口中,王璽的主要目標是靈符宗的萬頌然,他自己也成了斬殺王璽戰斗中的次要角色。
“靈符宗萬頌然乃是萬家弟子,修為雖僅有煉氣六層,可卻有一匯靈秘法,可短暫提升其戰力。”
“又與弟子聯手,勉強將王璽斬殺。”
末了,他輕咳一聲,聲音虛弱:“弟子為求自保,不得已強行催動靈力,傷及根基,又被王璽重傷,修為……已跌落至煉氣一層。”
“萬頌然本想殺我滅口,可當時他也已身負重傷,油盡燈枯,故而我等各退一步,自行離開了。”
“他如何身死,弟子卻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