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小日子是蜜里調油,安靜的透著一絲反常。
宮遠徵那個往日里總愛找各種借口往墨池鉆的小毒娃,竟一次也沒露面。
就連那頭兢兢業業研究熱武器的宮紫商,也銷聲匿跡了。
“這不對勁。。。。。。”
獨孤依人望著窗外幾近凋零的梅枝,心里直嘀咕:
“一個兩個都這么安靜?難道是兩邊的‘項目’都遇上瓶頸,卡殼了?”
心下既定,獨孤依人便不再猶豫。
她起身行至妝臺前,對鏡略整了整鬢角,確保發髻上那支累絲鑲碧璽的蜻蜓簪位置恰到好處,既顯靈動又不失端莊。
又抬手正了正耳垂上那對珍珠滴水耳珰,這才扶著凜冬的手,款步出了主屋。
時近晌午,冬日稀薄的陽光勉強穿透云層,落在蜿蜒的回廊與覆著薄霜的黛瓦上。
主屋通往徵宮的路,她已走過數次,兩旁栽種的耐寒湘妃竹在風中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行至那標志性的、縈繞著若有似無藥草氣息的院門前,果然不見往日守門的藥童。
獨孤依人示意凜冬在門外等候,自己則放輕腳步,獨自走了進去。
徵宮內部比角宮主屋更顯“凌亂”生機。
廊下、院中,隨處可見晾曬著藥材的竹匾,空氣中彌漫著復雜的藥香,間或夾雜著一絲。。。。。。硝石的嗆人氣味?
越往里走,那爭論聲便愈發清晰。
“不對不對!宮遠徵,你這牽機之毒雖然厲害,見血封喉,但融入火藥后,爆炸時的高溫會將其大半破壞,剩下的毒煙效果十不存一,簡直是暴殄天物!”
一個略顯高昂的女聲,正是宮紫商。
“那你待如何?難道只用尋常火藥?威力不足,如何能稱葬花?況且,誰規定暴雨就一定是鐵珠?換成淬了毒的細針,豈不更妙?”
宮遠徵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執拗與不服。
“細針?想法是好的,但射程與穿透力呢?我要的是范圍殺傷,不是給人撓癢癢!而且淬毒工序繁瑣,不利于大量制備。。。。。。”
獨孤依人循聲走到一間敞著門的偏殿外,并未立刻進去,而是駐足在雕花木格窗邊,悄然向內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