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娃那頭怕是已徹底沉溺于他的“毒霧天地”,一時半刻是出不來了。
既已為他點明了方向,獨孤依人便將目光投向了下一個,也更為兇險的——
宮尚角那隱而不發的半月之期。
掐著時日,估摸著那蝕骨之痛的發作。
她深知,少了宮遠徵在墨池外適時接應。
此番行動,只金復,攔不住一心要闖進去的她。
是夜。
她特意換上一身月白云錦裁制的交領襦裙。
小心思全在裙擺與袖口處。
極細的銀線繡著疏落的竹影。
外搭一件同色系軟緞兔毛斗篷。
這身素凈到極致的裝扮,在昏暗中行走,便如同一抹流動的月華。
月黑風高夜!
月華如晝行!
帶著關鍵性道具——
近日費力萃取的血清。
藏于袖中暗袋。
今夜的重頭戲,即將拉開序幕。
帶著凜冬,踏著清冷的月色,直奔前院墨池。
果然,前院廊下寂靜無聲,唯有金復一人按刀而立。
如同沉默的磐石,守衛著那扇緊閉的、雕刻著狴犴吞口紋路的沉重木門。
“金侍衛。”
獨孤依人上前,聲音刻意放得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有要事需即刻面見角公子,事關徵公子,或與宮門安危相關?!?/p>
金復抱拳,身形未動,語氣恭敬卻堅決:
“獨孤姑娘,公子有令,今夜不見客。還請姑娘回。。。。。?!?/p>
“不見客?”
獨孤依人眉尖微蹙,打斷他,臉上適時露出幾分被冒犯的慍怒與更深的不安。
“公子不會無故不見我!金復,你有事瞞我!”
她話音未落,已作勢要硬闖。
金復立刻橫跨一步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