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墨池,宮尚角正臨窗而立。
手中拿著一封剛到的密函。
聽聞腳步聲,他并未回頭,只淡淡問道:
“可順利?”
“是。”
獨孤依人解下鴉青色披風(fēng),交由一旁侍立的凜冬。
自行執(zhí)起茶壺,為他續(xù)上一杯熱茶。
“與徵公子聊了聊萃取之法,他亦是有惑。”
宮尚角轉(zhuǎn)過身,目光掠過她平靜的面容,最終落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指尖干凈,并無沾染任何藥漬或異色。
他接過茶盞,指尖無意間擦過她的,帶來一絲溫?zé)岬挠|感。
“遠徵性子執(zhí)拗,癡迷藥毒,你與他往來,需得掌握分寸。”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審視。
獨孤依人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波清澈坦蕩:
“公子放心。依人深知,世間萬物,皆在于用。利器可傷敵,亦可傷己,關(guān)鍵在于執(zhí)器之人,心向何方。”
她微微一頓,聲音更柔了幾分。
“我所思所學(xué),若能對宮門、對公子有所助益,便不枉此行了。”
宮尚角凝視著她,他沒有追問她在徵宮具體談了什么,也沒有質(zhì)疑她那些新奇想法的來源。
這種沉默的信任,本身就是一種極高的認可與。。。。。。縱容。
他抬手,將茶盞輕輕放在案幾上,發(fā)出清脆一響。
“用過午膳,隨我去校場。”
他語氣如常,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是時候領(lǐng)略一番獨孤氏的劍法傳承。”
獨孤依人心中微動。
去校場,看凜冬練劍?
這絕非尋常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