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此次詩會魁首必然是自己了。
李牧承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找了鄭盼兒幫忙。
但身邊鄭盼兒質疑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來,李牧承只能硬著頭皮催促鄭盼兒準備拿銀子,自己先上樓找個雅間等著免費的午餐。
趁著一樓因為幾首詩吵翻天,李牧承快速挪動,直奔二樓而去。
此刻的李牧承并不知道,有些如同大伯一樣沒什么天分,卻考了幾十年的老童生直接放棄了堅持了一輩子的科考大業,打算老老實實回家種田去了。
畢竟他們自認為一輩子也做不出其中任何一首詩,更別提一次給出四首,作者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家。
很快,鄭盼兒拿著十兩銀子被一張臉都快笑爛了的管事恭恭敬敬地請上了樓,找到了已經選好雅間的李牧承對面坐下。
還別說,四季酒樓真是有兩把刷子。
味道不錯,李牧承這種無比想念充滿了科技與狠活技術預制菜的人都被美食俘獲了。
吃飯的時候連頭都不抬,看得鄭盼兒想笑。
她哪能看不出李牧承的想法?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追問罷了。
可她實在是好奇??!
等到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小二退出雅間帶上門,傳出走遠的腳步聲后,鄭盼兒終于忍不住了。
端著碗直接換了個位置坐在李牧承身邊,聲音壓得極輕。
“小老弟,你說實話,這些詩到底是誰寫的?”
鄭盼兒直覺這些詩和他那個大伯沒什么關系。
整個鎮上的童生加起來就那么多。
除了上了年紀的,或是尚且年輕還未娶妻生子的。
年紀能對得上能當李牧承大伯,還姓李且考了多年未中秀才的,加起來也沒幾個。
剛好鄭盼兒還真就認識一個,兩個月內分別帶了三個不同女人來店里挑選了最便宜的棉布離開的那個童生剛好姓李。
心里更是明鏡一樣,若他大伯有這樣讓人驚嘆的文采,絕不可能只是一個童生。
李牧承見人家問了,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