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荊條被人從半空中牢牢攥住。
朱嬤嬤一愣,那靈巧的手又是一拽,生生奪了過去。
殿外隱約傳來腳步聲,朱皇后并未注意,怒視高枝。
“你敢在本宮面前動手?”
“臣女只是認為自己不該受罰,因為真正做錯的,是太子。”高枝一字一頓。
姜透眸底閃過幾分興色,指尖在袖底不斷摩挲,蹙眉說:“姑母別生氣,枝枝……”
“閉嘴。”
高枝扯動嘴角,“要說的就是你。”
姜透一滯。
“姜透,每月十五,你都在哪兒?”高枝笑眼中有止不住的寒。
姜透眼皮輕顫,“枝枝,你……”
“你在鸞鳳引,和太子耳鬢廝磨,好不甜蜜。”
朱皇后拍桌,“放肆!你竟敢污蔑太子?”
“鸞鳳引是朱文產業,是不是污蔑,皇后一查就清楚了。”
“你認為本宮會信你一面之詞?”
朱皇后震怒,“透兒冰清玉潔,太子正人君子,你以為你同鄷徹廝混在一起,他們便會如你們一般?”
“娘娘若真想知道,很簡單。”
高枝:“當日您讓朱嬤嬤給我驗身,現如今,您再讓她給姜透驗一回就是。”
每月十五在鸞鳳引私會,是前世她吐血快斷氣時,聽姜透親口說的。
姜透面色白了些,余光已發現殿門口的三人,指尖發抖,“枝枝,我和你十年摯友,你怎能這樣羞辱我?”
“十年。”
身后傳來極輕的腳步。
高枝看著人,“十年,我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我從沒懷疑過你,姜透。”
姜透攥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