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相憐躺在床上難以入睡。
青蘭給孩子蓋好被褥,抬起頭看她還沒睡,便靠近她身邊,喊道:“相憐。”
李相憐知道她還沒睡,側臉看向她,“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青蘭搖頭,“我感覺你有心事。”
頓了頓,她又道:“你不是一個人了,你現在有我這個姐妹了,有什么事兒說出來,我們一起承擔,一起想法子。”
李相憐不由得笑了,“謝謝你青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會睡不著。”
青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猜測問:“你是不是想溫公子了?”
李相憐突然一愣,“你為何這么想?”
“我猜對了?”
李相憐無語的白她一眼,“猜對什么了?別胡說八道。”
“沒有就沒有唄。不過話說回來,溫公子走的時候,連個書信都沒有留下,也不知道他回去干嘛了,別說你會生氣,不辭而別,我也生氣。”
李相憐不由得笑了,“人家跟咱們頂多就算普通朋友,你生哪門子氣?再說,醫館其他人不是告訴咱們他的取向了么。咱們是誰呀,哪能讓人親自來告知一聲?”
青蘭眨眨眼,后知后覺,“說得也是。”
沉默片刻,她又道:“可是京城偏北,北方正在作戰,他這個時候回去,會不會出事呀?還走這么急……”
她越說,李相憐越發擔心了。
青蘭也看出來她憂心著,于是拉著她的手道:“溫公子那么善良,必定會逢兇化吉的。”
“那當然。”李相憐不由得挑眉,“你看醫館被砸,那么大的事兒,他都平息了,還抓出了背后搗鬼之人。還有那別院,那么大,那么氣派,他的身份,不可能只是一個郎中那么簡單。”
“對,我瞧溫公子那氣勢,尋常百姓家里是調養不出來的,必定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公子。”
李相憐深以為然。
兩人就這么絮絮叨叨聊著天,困意來了,漸漸入睡了。
翌日,李相憐一家人正在吃早餐,李父卻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了。
李母詫異,“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用去驛站了?”
“人都走了,驛站都封了,老板讓我們都回家準備準備,要開始逃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