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璇著急了,她很怕陳朗會打自己,于是搖晃了陳玨的手臂,著急的說道:
“哥哥,你快和爹爹說說,我怎么告訴娘親。”
陳朗捏著她的手臂,力道有些重,他對女兒還是有所懷疑的。
陳玨看妹妹吃痛的模樣,于心不忍,上前攔著陳朗,說道:
“爹爹,妹妹她這么懂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根本不可能告訴她的。”
陳璇烏溜溜的大眼睛掛著眼淚,任誰看了都心疼。
陳朗在她身上卻看到了李相憐的影子,神情恍惚,隨即忙松開手,緊張的說道:“弄疼你了吧,都是爹爹不好,你別怪爹爹。”
陳璇心里委屈,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靠近陳玨。
陳朗緩緩起身,“她到底知不知道?”
“爹爹,即便娘會模仿你的字跡,可她腿腳不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來縣城?再說,她怎么知道侯府商號呢?”
陳朗一聽有幾分道理,他心里也希望這事兒不是李相憐做的。
“這件事兒,我會查清楚的。”陳朗漸漸冷靜下來,既然已經知道了李父在當信使,他便追查一段時間,看看到底和李相憐有沒有關系。
“那我們現在還去找采珊姨姨嗎?”
陳朗看向兒子,吐了一口濁氣,又自信滿滿,“去,現在就去。”
說完,幾人就去了。
……
李父傍晚回了一趟驛站,正好碰到管事的同僚還沒走,他就隨口問了一句。
那管事的想起今天的事兒,便把他喊到了一旁,告訴了他叫趙朗的人來查了書信。
李父一聽內心有點慌,但他表面還是很鎮定,隨便扯了個謊,就回去了。
進入院子里,李父慌忙喊道:“憐兒,憐兒,大事不好了。”
李母從廚房里出來,“什么事兒呀慌慌張張的。”
李相憐從屋內出來,他就直接朝著李相憐跑去。
“怎么了爹?”
“我跟你說,今天陳朗去了驛站,查看了京城侯府來的信件還有簽字,肯定是發現了什么。他要真是發現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李相憐不由得皺眉,心想陳朗什么時候變聰明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李母一聽,慌張道:“那他是不是知道咱們取了銀子?”
“啊?”李父也跟著著急了,“這可怎么辦?若是查到咱們頭上來,搞不好是要坐牢的呀。”
“憐兒,你倒是說句話呀。”
李相憐穩住李母,“娘,慌什么?沒有證據,我看誰敢往我們頭上扣帽子!只要我們不承認,他們能把我們在呢么樣呢?”
“可是。”李父皺眉。“可是他要真是發現了什么,那我們可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