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越的代價9（第1頁）

節(jié)？’掌柜答無，其面露沉吟。

戌時：歸府后，于案前書‘he99’三字于紙，旋即焚毀，灰燼投入水盂。

亥時：擁貓入眠。然貓驚懼，溺于其被衾之上。沈小姐醒后，僅輕嘆，自行更換床褥，未責(zé)罰貓奴。”

影七匯報完畢，垂首靜侯。他跟隨靖王多年，深知王爺心性深沉如海，任何一絲異動皆需如實(shí)稟報，不帶半分揣測。

書案后，蕭臨淵隱在燭光搖曳的陰影里，指間緩緩摩挲著那枚“二龍戲珠”玉佩。若有旁人細(xì)看，定會驚覺——那原本清晰可見的裂紋，不知何時已愈合如初，玉質(zhì)完好，只余一道極淡、幾乎融入紋理的痕跡，仿佛從未碎裂過。

良久，蕭臨淵的聲音才自黑暗中響起，平淡無波：“影七。”

“屬下在。”

“你自入影衛(wèi)，受訓(xùn)多少年了？”

“回王爺，整整十年。”

“十年。”蕭臨淵低低重復(fù)，繼而發(fā)出一聲極輕的笑，那笑聲里辨不出喜怒，卻似有暗流涌動，“竟不如她……區(qū)區(qū)十日。”

影七心頭一震，不敢接話。

“本王的意思是，”蕭臨淵終于自陰影中起身，緩步踱至窗邊，目光似穿透沉沉夜色，落向?qū)④姼姆较颍m然目力難及，卻仿佛能感應(yīng)到什么，“從今日起，你可以撤了。”

“撤？”即便訓(xùn)練有素，影七也難掩一絲錯愕。如此重點(diǎn)監(jiān)視對象，王爺竟要撤回？

“對她，已無需監(jiān)視。”蕭臨淵背對著他，聲音里帶上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她比你我……更懂得如何玩這場游戲。”

影七雖不解其深意，但服從命令已成本能。他躬身應(yīng)諾：“是，屬下告退。”

就在他即將退出書房的剎那，夜風(fēng)送來蕭臨淵一句極輕的自語，幾不可聞，卻字字清晰：

“第九十九次……”

“終于來了個，會下棋的。”

八月二十，天朗氣清。

一紙明黃圣旨，卻如驚雷般劈入鎮(zhèn)北將軍府。宣旨太監(jiān)嗓音尖利，字字如刀：沈遠(yuǎn)山“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即刻革職鎖拿，家產(chǎn)抄沒，闔府上下，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府內(nèi)頓時哭聲震天，仆從四散，如大廈傾頹。

然而，圣旨末尾，卻有一句“但書”，冰冷而突兀地劃出一道界限：“……沈氏女清秋，因已與皇室解除婚約，不入罪籍。然父罪滔天，女亦難辭其咎，著貶入教坊司，充為樂伎，以儆效尤。”

記府悲聲之中，這“恩典”顯得格外刺骨而諷刺。

這是蕭臨淵的手筆。

他以“退婚”為防火墻，在“株連九族”的致命病毒即將吞噬一切時，強(qiáng)行將她從名單中隔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