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青雀手里的營繩掉在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土。
她保持著系繩的姿勢僵在原地,嘴巴張成完美的圓形。哇!今晚加餐?!突然回神的少女像彈簧般蹦起,麻花辮在空中甩出歡快的弧度。
她小跑著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鹿毛,突然伸手戳了戳還在溫熱的鹿腿肌肉。
這肉看著就好嫩~指尖傳來的彈性讓她眼睛一亮,轉頭對羽絨眨眨眼時,睫毛在臉頰投下俏皮的陰影。
羽絨,你會烤肉對吧?她歪著頭,發間的玉簪穗子輕輕搖晃,別告訴我你只會打架不會做飯啊!
當然會,羽絨把野鹿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喚出忘川彼岸,不然怎么照顧自己?刀刃彈出時發出清脆的聲。
此時被拿出來的忘川彼岸正在劇烈震動著,是羽絨選擇無視。
湖邊突然傳來一聲。藿藿手里的水壺在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慢慢沉向幽暗的湖底。
她保持著打水的姿勢,瞳孔劇烈震顫。羽、羽絨先生。。。。。。聲音細得像蚊吶,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擺,這、這鹿是。。。。。。
視線在權柄沾血的獠牙和羽絨肩上的獵物間來回游移,尾巴把自己纏成了毛茸茸的救生圈。是、是權柄抓的?
羽絨點頭時,一滴汗順著下頜線滑落。他隨意地抹了把臉,在迷彩涂裝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會捕獵我并不意外。
可、可是。。。。。。藿藿的腳尖在地上碾出個小坑,聲音越來越小,他會不會。。。。。。咬人呀?
放心吧。。。。。。羽絨剛要解釋,藿藿的尾巴突然地燃起青色火焰。
瞧你這點出息!尾巴大爺的火焰構成一張猙獰獸臉,火星噼里啪啦地迸濺,人家狼都比你有用!火苗躥得老高,照亮了藿藿瞬間漲紅的臉。
尾、尾巴大爺。。。。。。藿藿慌忙去捂尾巴。
火焰獸首轉向權柄,火舌挑釁般舔舐空氣:喂,那邊的狼!幾顆火星濺到權柄鼻尖,讓它打了個噴嚏,下次抓只更大的!讓這慫包開開眼!
權柄看了看羽絨,仿佛想從羽絨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可羽絨早就轉身去處理鹿肉了,于是權柄也只能立馬離開。
尾巴說道:“哎,你這狼,咋還不理人呢!”
羽絨手腕一翻,忘川彼岸在掌心轉出一道凌厲的刀花,寒光在夕陽下劃出冷冽的弧線。
然而,劍身卻在劇烈震顫,劍刃嗡鳴不止,仿佛在表達強烈的不滿。
羽絨眉頭微蹙,五指驟然收緊,硬生生將躁動的劍身按了下去。劍柄在他掌心劇烈跳動,發出“錚錚”的金屬顫音,像是某種無聲的抗議。
藿藿站在一旁,狐耳不安地抖動著,尾巴不自覺地纏上腰間。
她怯怯地指了指那把仍在掙扎的劍,聲音細若蚊吶:“這、這把劍真……真的沒事嗎?”
羽絨面不改色,手指在劍脊上輕輕一彈,強行壓制住劍身的震動:“沒事,她平時就喜歡抖。”
話音剛落,忘川彼岸猛地爆發出一陣更劇烈的震顫,劍鋒“嗡——”地一聲長鳴,劍身周圍甚至隱隱浮現出細小的雷光。
在忘川彼岸的劍內空間,雷鳴正站在亭子里,氣得渾身發抖,發絲無風自動,周身怨氣滾動。
“我好歹也是神兵!!!”她一腳踹翻石桌,茶杯“啪”地摔得粉碎,“你拿我來切肉?!”
羽絨感受到劍中傳來的怒意,卻只是輕描淡寫地拍了拍劍身:“別鬧,切完就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