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幫她把錢袋的繩子系好,
又叮囑警衛員,“把他送到***,讓他們好好問問,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案子。
”警衛員點點頭,押著男人走了。陸承洲轉頭看向蘇曉棠,
眉頭皺了起來:“你剛才太危險了,他要是推你一下,你摔在地上怎么辦?以后別這么沖動,
知道嗎?”他看著蘇曉棠手里的青菜,葉子都散了,還沾了泥,
又看了看她的布鞋——鞋尖沾了紅薯泥,顯然是剛才跑的時候踩的。
蘇曉棠心里有點委屈,小聲說:“我就是想幫忙,我看大媽太著急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心里有點難過——這雙鞋是娘剛給她做的,才穿了沒幾天。
陸承洲看著她委屈的樣子,語氣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得先保護好自己。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還是那塊藍白粗布的,遞給她:“擦擦手吧,手上沾了泥。
”蘇曉棠接過手帕,聞到上面淡淡的肥皂味,和上次他擦搪瓷缸子的味道一樣。
這件事很快就在廠里傳開了。有人夸蘇曉棠勇敢,說她心腸好;可也有人說閑話,
尤其是同車間的張大姐,總是在背后跟人說:“一個臨時工,還想攀高枝,
故意在陸***面前表現,真不害臊。”林小梅把聽到的閑話告訴蘇曉棠時,
蘇曉棠正坐在宿舍里吃紅薯干——是陸***上次給她的,她舍不得吃,分成了好幾小塊。
聽到閑話,她手里的紅薯干掉在地上,碎了兩塊。她眼圈紅紅的,聲音有點哽咽:“我沒有,
我就是想幫忙,我沒想攀高枝……”“我知道你沒有!”林小梅趕緊安慰她,
把自己的紅薯干遞給她,“那些人就是嫉妒你,嫉妒陸***跟你說話!別理他們,
咱們做好自己就行!”蘇曉棠點點頭,可心里還是不舒服,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不知道的是,陸承洲已經聽說了那些閑話——是廠長跟他匯報工作時提的。
陸承洲當天就讓人去廠里跟王主任說了:“蘇曉棠同志是個好同志,見義勇為是好事,
以后誰再亂傳謠言,就按廠規處理。”王主任趕緊答應,第二天就在車間大會上提了一句,
再也沒人敢說閑話了。幾天后,蘇曉棠在巷子里遇到陸承洲。他手里拿著個紙包,
遞給她:“這是我戰友從鄉下帶來的紅薯干,比你上次吃的甜,你嘗嘗。
”蘇曉棠接過紙包,感覺紙包還帶著點溫度,應該是剛從家里拿出來的。她打開一看,
紅薯干是金***的,上面還沾著點糖霜,聞著就香。“謝謝陸***。”蘇曉棠小聲說。
“別總叫我陸***,”陸承洲看著她,眼神溫柔,“叫我承洲吧,這樣親切。
”蘇曉棠的臉一下子紅了,從耳朵根紅到了脖子。她低著頭,小聲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