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爾”大大獨家創(chuàng)作發(fā)行的小說《暖陽照棠心》是很多網(wǎng)友的心頭好,蘇曉棠陸承洲兩位主角之間的互動非常有愛,喜歡這種類型的書友看過來:指腹反復摩挲著紙邊——那是公社文書用藍黑墨水寫的,末尾還蓋著個紅漆模糊的圓章。她站在紡織廠門口的巷子口,身上洗得發(fā)白的…
第一章初遇雨巷1980年的南城,梧桐葉在初秋的風里打著旋兒,
把紅磚小樓的影子拉得老長。蘇曉棠攥著兜里皺巴巴的臨時工介紹信,
指腹反復摩挲著紙邊——那是公社文書用藍黑墨水寫的,末尾還蓋著個紅漆模糊的圓章。
她站在紡織廠門口的巷子口,身上洗得發(fā)白的碎花褂子是娘結(jié)婚時穿的,
袖口補了塊淺灰補丁,手里拎著的藍布包袱角,露出半雙娘納的黑布鞋,
鞋尖還沾著鄉(xiāng)下田埂的黃泥。“同志,請問職工宿舍往哪走啊?
”她攔住一個騎著二八大杠的男人,車把上掛著個印著“勞動最光榮”的帆布包,
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鄉(xiāng)下口音。男人瞅了瞅她懷里護得緊的包袱,
又看了看她凍得發(fā)紅的鼻尖,指了指巷尾:“順著這兒走到底,左拐第三棟,
門口有棵老槐樹的就是。”“謝謝同志!”蘇曉棠脆生生道了謝,拎著包袱往前跑。
沒跑兩步,天突然下起了小雨,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她慌忙把包袱護在懷里,往旁邊的屋檐下躲,卻沒注意腳下長青苔的石板,
“哎喲”一聲摔在地上。包袱繩斷了,里面的搪瓷缸子滾出來,
磕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當啷”響。兩個裹著油紙的白面饅頭掉在泥水里,
油紙上的芝麻沾了黑泥,露出來的饅頭瓤也浸了水,軟塌塌的。蘇曉棠蹲在地上,
看著饅頭眼眶一下子紅了——這是娘凌晨起來用新磨的白面蒸的,特意裹了三層油紙,
說讓她進城第一頓吃點好的,還在包袱最底下塞了小半包干豆角,是準備讓她就著饅頭吃的。
“你沒事吧?”一道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蘇曉棠抬頭,
看見個穿著深灰色中山裝的男人,風紀扣系得整整齊齊,領口別著枚小小的毛***章。
他個子很高,肩寬腰窄,褲腳扎在黑色布鞋里,鞋面上連點灰都沒有。男人沒打傘,
雨絲落在他的黑發(fā)上,沾出細小的水珠,可他眼神里帶著點關切,沒半點不耐煩。
“我、我沒事。”蘇曉棠趕緊爬起來,手撐在地上沾了泥,蹭得褲子膝蓋處一片黑。
她想去撿饅頭,手指剛碰到油紙,又猛地縮回來——太臟了,根本沒法吃。
她急得鼻尖冒了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忍著沒掉下來。男人彎腰,
撿起那個沒摔變形的搪瓷缸子——缸子上印著“農(nóng)業(yè)學大寨”的紅字,
邊緣磕了個小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