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在臥室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洛陽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攬,卻撲了個空。
他微微蹙眉,半夢半醒間又摸了摸,本該是妻子八重神子腰際的位置空蕩蕩的,只有微涼的床單。
然而胸口卻傳來一陣沉甸甸的、暖烘烘的壓力,還伴隨著極其細微、規(guī)律的呼吸聲。
洛陽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努力聚焦,然后微微抬起了頭——
只見他的胸膛上,正蜷縮著兩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那是兩只粉毛小狐貍,皮毛在晨光下泛著柔軟的光澤,像兩團蓬松的。
稍大一點的那只,皮毛顏色更深些,是八重秋,此刻正揣著小爪子,腦袋枕在爸爸的睡衣上,睡得正香,尾巴尖無意識地輕輕掃著。
緊挨著他的是妹妹八重櫻,她的毛色更淺,近乎櫻花般的淡粉,整個小身子團成一團,粉嫩的小鼻子偶爾抽動一下,發(fā)出細微的呼嚕聲。
洛陽看著胸口這兩只睡得毫無防備的小狐貍,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
“小櫻……爸爸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在爸爸懷里睡覺,會打擾爸爸的。”
他伸出食指,極輕極輕地碰了碰八重櫻那濕漉漉的黑鼻尖。
小狐貍在睡夢中不舒服地扭了扭腦袋,發(fā)出一聲細弱的“嗚嚶”,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往哥哥身邊擠了擠,尋找更溫暖的位置。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八重神子探進頭來,她似乎剛洗漱完畢,發(fā)梢還帶著些許水汽。
看到床上的景象,她紫色的眼眸立刻彎成了月牙,臉上露出狡黠又溫柔的笑容。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俯下身,先在洛陽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然后用氣音說道:“親愛的,起床啦~看來你被‘封印’了呢。”
洛陽無奈地指了指胸口的兩只“重物”:“這叫我怎么起?”
神子輕笑出聲,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撓了撓兒子八重秋的下巴。
小狐貍在睡夢中舒服地仰起頭,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秋,櫻,該醒醒咯。”神子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再不起來,爸爸要被你們壓得喘不過氣啦~”
八重秋率先動了動耳朵,慢悠悠地睜開琥珀色的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
他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身下的爸爸,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八重櫻也被動靜吵到,不滿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把腦袋埋得更深。
洛陽嘗試著微微起身,兩只小狐貍立刻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八重秋反應快,四爪輕盈地落在床上,還抖了抖毛。
八重櫻則直接滾進了柔軟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露出毛茸茸的小肚子,顯然還沒睡夠。
“看來櫻醬今天是想當個懶蟲呢。”神子笑著用手指點了點女兒的小肚子。
八重櫻“嗚”地叫了一聲,用小爪子抱住了媽媽的手指,眼睛依舊緊閉。
洛陽坐起身,揉了揉被壓得有些發(fā)麻的胸口,看著在床上打滾的兩只小狐貍,眼神里充滿了疼愛。
“他們昨晚什么時候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