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深夜,月光被厚重的云層遮蔽,廢棄油田陷入一片漆黑。影殺伏在一根銹跡斑斑的輸油管道后,夜視儀里清晰地映出帳篷區的布防——三頂帳篷呈品字形排列,中間帳篷立著通訊天線,周圍散落著五名巡邏守衛,手里的步槍在夜色中泛著冷光。
“左邊兩個守衛,交給我和哈桑。”影殺壓低聲音,用阿拉伯語對身邊的阿卜杜勒和部落勇士交代,“阿卜杜勒首領帶兩個人繞到右側,切斷帳篷的電源,等通訊中斷,我們再動手,速戰速決。”
阿卜杜勒點頭,握緊手里的獵槍,帶著兩名勇士貓著腰,借著油井的陰影悄悄移動。影殺則拍了拍哈桑的肩膀,兩人像兩道黑影,朝著左側的巡邏守衛摸去。
距離守衛還有十米時,哈桑突然吹了一聲低沉的口哨。兩名守衛警惕地轉頭,朝著聲音來源走去。影殺猛地起身,一記手刀劈在左邊守衛的后頸。哈桑則撲向另一名守衛,用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勒住他的脖子。
幾乎同時,右側傳來“滋啦”一聲,帳篷區的燈光突然熄滅,通訊天線停止了閃爍。中間帳篷里立刻傳來叫喊聲,幾名幽冥殘余成員沖了出來。
“動手!”影殺低喝一聲,從背后抽出軍用匕首,朝著中間帳篷沖去。帳篷里的人剛想啟動備用發電機,影殺已經踹開門簾,匕首精準地刺中發電機的線路,火花四濺。
“有人偷襲!”帳篷里的頭目嘶吼著,舉槍朝著影殺射擊。影殺翻身躲到帳篷支柱后。哈桑和部落勇士與幽冥成員展開混戰。阿卜杜勒則守在帳篷門口,眼神里滿是復仇的怒火。
影殺盯著那個舉槍的頭目——他正是幽冥負責通訊的技術員,手里還攥著一個加密硬盤。她瞅準空隙,甩出腰間的飛鏢,精準地打在頭目握槍的手腕上。頭目慘叫一聲,手槍掉在地上。影殺沖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匕首抵住他的喉嚨:“硬盤里的資料,是不是傳給‘蝰蛇’了?”
頭目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還……還沒來得及,只傳了一半,就被你們斷了通訊……”
影殺眼神一冷,奪過他手里的加密硬盤,又在帳篷里翻出通訊設備的主機,從背包里拿出炸藥,貼在主機上,設置好定時:“三分鐘后爆炸,撤!”
眾人立刻退出帳篷,朝著油田外圍撤退。剛跑出五十米,身后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通訊主機被炸得粉碎,火焰竄起,照亮了半邊夜空。阿卜杜勒激動地用阿拉伯語大喊:“為了我的兒子,這只是開始!”
影殺檢查了加密硬盤,確認沒有被破解的痕跡,松了口氣:“幸好只傳了一半,‘蝰蛇’就算拿到,也無法還原完整數據。我們盡快回去。”
與此同時,沙漠小鎮的臨時據點里,秦鋒正和霍紫凝視頻通話。屏幕里,霍紫凝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坐在“凝古軒”的柜臺后,手里把玩著一枚玉佩,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玉面狐’明天會抵達開羅分店,她做事謹慎,每次交易都會提前清場,還會安排三名保鏢在古董店周圍巡邏。”
“我們怎么混進去?”林清寒湊到屏幕前,問道,“直接硬闖肯定不行,會打草驚蛇。”
霍紫凝笑了笑,拿起柜臺上的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放著一對青銅編鐘:“‘玉面狐’喜歡收集古董青銅器,我明天會以送貨的名義,帶你們進去——就說這對編鐘是她訂的貨,需要當面驗收。秦鋒扮成我的保鏢,林清寒扮成助手,以你們的身手,應付門口的保鏢綽綽有余。”
秦鋒點頭:“這個辦法可行。交易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對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開羅,提前在古董店附近埋伏,等交易時動手抓人,毀掉數據。”
“不過要小心,‘玉面狐’很擅長用毒,她的指甲縫里藏著神經性毒素。”霍紫凝提醒道,“真的數據很可能藏在她身上的玉佩里——上次我和她打交道時,發現她對那枚羊脂玉佩格外看重。”
林清寒立刻拿出筆記本,記下霍紫凝的提醒:“我們會準備解毒劑,另外,交易時我會想辦法靠近她,取下玉佩。秦鋒負責控制保鏢和幽冥的人,霍小姐你就負責穩住‘玉面狐’,吸引她的注意力。”
“沒問題。”霍紫凝收起錦盒,“開羅分店的后門通向一條小巷,那里沒有監控,交易結束后,我們可以從后門撤退,蘇硯棠安排的車會在巷口接應。”
掛了視頻通話,蘇硯棠走進房間,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國際刑警那邊回復了,他們會派兩名特工,在古董店對面的咖啡館待命。另外,葉梓萱查到,‘玉面狐’和‘蝰蛇’的聯系很頻繁,這次交易后,她會立刻前往土耳其,和‘蝰蛇’的核心成員匯合。”
“看來我們不僅要毀掉數據,還要抓住‘玉面狐’,順著她找到‘蝰蛇’的老巢。”秦鋒眼神銳利,“林清寒,你手腕的傷還沒好,明天在古董店盡量不要動手,保護好自己。”
林清寒搖搖頭,握緊手里的戰術筆——筆身藏著一根細針,里面灌滿了解毒劑:“我沒事,這點傷不影響,而且只有靠近‘玉面狐’,才能拿到玉佩里的真數據。放心,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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