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的清晨被薄霧籠罩,秦鋒將租來的黑色轎車停在大學醫療實驗室后門的僻靜巷子里。車窗外,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們陸續走進大樓,誰也沒注意到這輛不起眼的轎車里藏著兩位不速之客。
“葉梓萱剛發來消息,內鬼是實驗室副主任伯格,現在正在三樓的樣本存儲區。”林清寒盯著平板電腦上的內部結構圖,指尖劃過標注著紅色的區域,“安保系統已經被她暫時干擾,但只能維持四十分鐘,我們得抓緊時間。”
秦鋒調整了下耳后的微型通訊器,將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別在腰后:“蘇硯棠派的人已經在周圍布控,一旦得手,我們從東側的消防通道撤離,她安排的直升機在樓頂接應。”他轉頭看向林清寒,眼神認真,“等會兒進去后,你跟緊我,無論發生什么都別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放心。”林清寒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那是葉梓萱黑進系統后為他們偽造的研究員身份制服,“催化劑的存儲柜需要雙重密碼,伯格的權限只能打開第一道,第二道需要我的生物特征驗證,這也是他們必須留著伯格活口的原因。”她從包里拿出個小巧的金屬儀器,“這是白芷柔連夜改裝的信號屏蔽器,能干擾周圍十米內的電子監控。”
秦鋒接過屏蔽器揣進兜里,推開車門:“走。”
兩人混在研究室中走進實驗室大樓,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和試劑的味道。秦鋒用眼角的余光掃過墻角的監控探頭,葉梓萱的干擾程序顯然起了作用,屏幕上的畫面停留在五分鐘前的場景。三樓的走廊格外安靜,只有通風系統發出輕微的嗡鳴。
“就在前面第三個房間。”林清寒壓低聲音,指尖指向標著“樣本存儲中心”的厚重鐵門。門虛掩著,里面隱約傳來壓抑的爭執聲,夾雜著生硬的德語。
秦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推開門縫。只見實驗室中央,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正用槍指著伯格的頭,男人身形高大,金發碧眼,臉上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疤痕讓他的笑容顯得格外猙獰。他身邊站著三個同樣穿著作戰服的手下,正警惕地守著四周。
“把第二道密碼交出來,不然這老頭的腦漿就得濺在你們寶貝的樣本柜上了。”疤痕男用德語說道,語氣帶著戲謔,手指扣在扳機上微微用力。
伯格嚇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辯解:“我真的不知道!只有林建國的女兒才有生物權限,我……我只是負責日常維護!”
疤痕男冷笑一聲,用靴尖踢了踢伯格的膝蓋:“林建國的女兒?聽說她現在就在瑞士,看來我們得請她來做客了。”
秦鋒眼神一凜——這就是“冰刃”,幽冥組織的核心戰力之一。他對林清寒比了個手勢,示意她留在門口掩護,自己則像獵豹般竄了出去,右手軍刺反手握著,寒光一閃。
“誰?!”離門最近的手下剛轉頭,就被秦鋒一記手刀劈在頸動脈上,軟倒在地時連聲音都沒發出。
“有入侵者!”冰刃反應極快,抬手就朝秦鋒開槍。秦鋒矮身躲到實驗臺后,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打在金屬柜上迸出火花。
另外兩名手下立刻舉槍掃射,秦鋒借著實驗臺的掩護快速移動,軍刺脫手而出,精準地刺穿左側那人的手腕。慘叫聲中,秦鋒已經撲到右側那人面前,手肘頂住他的咽喉,同時奪下他手里的槍,反向扣動扳機。
“砰!”槍聲被消音器壓得很低,子彈精準地打在冰刃腳邊的地板上。冰刃后退一步,冰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鋒,像是在看獵物:“龍刃的人?難怪敢單槍匹馬闖進來。”他用德語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興奮,“我還以為‘孤狼’早就死在北非了。”
秦鋒將伯格護在身后,右手握著槍指向冰刃,左手悄悄按下通訊器:“龍媚,目標確認,請求支援。”他用流利的德語回應,口音純正得像土生土長的德國人,“沒想到幽冥的走狗也認識我,真是榮幸。”
“榮幸?”冰刃舔了舔唇角的疤痕,“能親手撕碎‘龍刃’的王牌,才是我的榮幸。”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栓就朝秦鋒扔過來,“接住這份禮物!”
秦鋒瞳孔驟縮,拉著伯格撲倒在地,同時用軍靴將手雷踢向遠處的通風口。“轟”的一聲悶響,煙霧瞬間彌漫開來,通風系統被炸毀,碎玻璃和金屬片四濺。
“快走!”秦鋒對林清寒大喊,同時朝煙霧中連開三槍。他知道冰刃擅長在混亂中作戰,必須盡快拿到樣本撤離。
林清寒立刻沖到樣本存儲柜前,手指在密碼屏上飛快輸入。伯格哆哆嗦嗦地按下自己的權限密碼,第一道鎖應聲打開。林清寒將手掌按在生物識別區,屏幕上閃過綠色的驗證成功提示,厚重的金屬柜門緩緩打開,里面存放著幾個密封的低溫容器,其中一個貼著“涅盤催化劑”的標簽。
“拿到了!”林清寒將容器塞進特制的保溫箱,剛轉身就看到冰刃從煙霧中沖了出來,手里的軍刀直刺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