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秦鋒的側臉上,暖洋洋的。
他靠在林氏集團頂樓的沙發(fā)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手里把玩著那枚狼牙吊墜。從北非回來已經(jīng)半個月了,后背的傷口基本愈合,只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條蜿蜒的蜈蚣,時刻提醒著他那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在想什么?”
林清寒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秦鋒一杯,自己則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身上還穿著剪裁合體的職業(yè)套裝,剛從會議室出來。“星核”項目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波折后,終于進入了量產(chǎn)階段,訂單已經(jīng)排到了明年。
“在想老軍醫(yī)。”秦鋒的聲音很輕,“你說,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林清寒攪拌著咖啡,沉默了片刻:“或許,他只是個被執(zhí)念困住的可憐人。”她頓了頓,“葉梓萱在他的電腦里找到了一些日記,他女兒其實在三年前就病逝了,‘黑蝎’一直用假消息騙他,讓他以為女兒還活著。”
秦鋒的心臟猛地一縮。原來如此。那個老人,到死都活在謊言里。
“‘黑蝎’的殘余勢力呢?”他問,語氣變得嚴肅,“凌隊長那邊有消息嗎?”
“還在查。”林清寒的眼神沉了沉,“但‘黑蝎’的根基太深,遍布全球,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清除干凈的。林嵐少校說,他們在追查一個代號‘幽靈’的人,據(jù)說這個人接管了‘黑蝎’的所有業(yè)務,比冥王更神秘,手段也更狠。”
秦鋒的指尖在咖啡杯邊緣輕輕劃過:“看來,這場仗還沒結束。”
“但至少,我們暫時安全了。”林清寒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絲溫柔,“龍媚已經(jīng)把碼頭的生意徹底轉型,不再碰軍火,還成了‘星核’項目的物流合作伙伴,她說要做個‘正經(jīng)商人’。”
秦鋒笑了。那女人要是能正經(jīng),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但不可否認,這次北非之行,她確實幫了大忙。
“若曦呢?”秦鋒問,“她的診所重新開業(yè)了嗎?”
“上周就開了,”林清寒的嘴角彎了彎,“開業(yè)那天,凌隊長和林嵐都去了,還送了塊‘妙手回春’的牌匾,把若曦弄得不好意思了。”
秦鋒想象著秦若曦臉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那丫頭平時看著大大咧咧,其實臉皮薄得很。
正說著,秦鋒的手機響了,是秦若曦打來的。
“秦鋒!快來診所!”秦若曦的聲音帶著焦急,還有一絲興奮,“有個病人,你肯定認識!”
“誰啊?”秦鋒挑眉。
“來了你就知道了!快點!”
秦鋒無奈,只能跟林清寒打了聲招呼,驅(qū)車趕往秦若曦的診所。
診所里擠滿了人,凌玥、林嵐、龍媚、葉梓萱都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復雜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秦鋒擠進去,看到診療床上躺著一個男人,臉上纏著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正虛弱地看著他。
當男人看到秦鋒時,眼睛瞬間亮了,嘴唇顫抖著,發(fā)出微弱的聲音:“隊……隊長……”
秦鋒的瞳孔驟縮!
這個聲音……是麻雀!
他不是死了嗎?在北非的暗河入口,明明看到他毒發(fā)身亡了!
“他是三天前被漁民在海邊發(fā)現(xiàn)的,”秦若曦解釋道,“身上有多處刀傷和槍傷,還有中毒的跡象,但命大,被救回來了。剛才醒過來,一看到你的照片,就喊你‘隊長’。”
麻雀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混合著繃帶里滲出的血:“隊長……對不起……當年……當年我是被迫的……我沒背叛……”
秦鋒走到診療床前,蹲下身,看著他:“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麻雀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帶著痛苦的回憶:“當年在北非……我被‘黑蝎’俘虜,他們用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讓我給你發(fā)假情報……但我在情報里留了暗號……你沒發(fā)現(xiàn)嗎?”
秦鋒的心臟猛地一沉。暗號?他當年收到的情報,全是關于伏擊地點和時間的,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