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審會的前一天,江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秦鋒站在林氏研發中心的天臺上,看著雨幕中的城市,手里把玩著白芷柔剛送來的“星核”干擾器。那是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按下開關后,能在百米范圍內屏蔽所有與“星核”相關的信號,包括蝰蛇藏在轉換器里的炸彈觸發裝置。
“都準備好了?”
林清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到秦鋒身邊,身上還帶著實驗室的消毒水味。
“差不多了。”秦鋒轉身,雨水打濕了他的發梢,卻沒影響他眼底的銳利,“龍媚的人已經在軍區周圍布控,凌玥和林嵐也安排好了防爆小組,就等蝰蛇和張副部長上鉤。”
林清寒抬頭看他,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她睫毛上凝成細小的水珠:“明天……真的要親自去嗎?太危險了。”
“必須去。”秦鋒的語氣不容置疑,“只有我能確定蝰蛇的偽裝,也只有我能在他動手前,拿到那個轉換器。”他頓了頓,伸手幫林清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指尖觸到她微涼的皮膚,“放心,我不會有事。”
林清寒的臉頰微微發燙,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距離:“我不是擔心你,是擔心‘星核’的技術。”
秦鋒笑了笑,沒戳破她的口是心非。這冰山,越來越會口是心非了。
“對了,”林清寒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包里拿出個小巧的耳麥,“這是葉梓萱最新研發的通訊器,能防干擾,還能實時傳輸畫面,明天我們能通過這個聯系。”
秦鋒接過耳麥,戴在耳朵上,調試了一下頻道:“音質不錯,這丫頭技術越來越好了。”
“她可是計算機天才。”林清寒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驕傲,“要不是‘黑蝎’,她現在應該在國外名校深造,而不是整天躲在房間里當黑客。”
秦鋒的眼神沉了沉。又是“黑蝎”。這組織毀了多少人的人生。
“等解決了蝰蛇和張副部長,我會幫葉梓萱找到她父母的真相。”秦鋒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承諾的重量。
林清寒看著他,突然說:“秦鋒,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保護我,保護‘星核’。”林清寒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秦鋒耳朵里,“也謝謝你……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沒那么冷。”
秦鋒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暖暖的。他看著雨幕中林清寒清冷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場雨,好像也沒那么討厭了。
“回去吧,雨大了。”秦鋒幫她把傘往這邊傾斜了些,“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嗯。”
回到住處時,秦若曦已經在等他了。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醫療用品,止血粉、紗布、麻醉劑……應有盡有,甚至還有把手術刀。
“你這是把醫院的藥房搬來了?”秦鋒挑眉。
“明天情況不明,多準備點總是好的。”秦若曦幫他檢查后背的傷口,動作輕柔,“恢復得比預想中好,但還是不能劇烈運動,不然傷口會裂開。”
“知道了,啰嗦。”秦鋒嘴上嫌棄,心里卻暖暖的。
秦若曦瞪了他一眼,從抽屜里拿出個小小的平安符,塞進他手里:“這是我去寺廟求的,保平安的。明天一定要帶在身上。”
秦鋒看著手里的平安符,上面還帶著淡淡的檀香,和老軍醫給的狗牌、林清寒給的狼牙吊墜一起,被他小心地放進貼身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