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汴京的隊伍剛踏入城門,就見開封府的師爺帶著一隊官差急匆匆趕來,神色比雁門關傳信時還要慌張:“宋道長!趙捕頭!大事不好了!皇宮的‘乾元秘庫’昨夜失竊,太祖皇帝遺留的傳國玉璽不見了!”
“什么?”
趙虎驚得勒住馬韁,“乾元秘庫守衛森嚴,有禁軍日夜值守,怎么會失竊?”
師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詭異就詭異在這里!秘庫的鐵門完好無損,沒有撬動痕跡,守庫的四名禁軍全部昏迷在地,醒來后毫無記憶,只說昨夜看到秘庫內閃過一道白光,像是有‘仙人’現身,隨后便失去了意識?!?/p>
宋硯心中一凜,傳國玉璽是皇權象征,一旦失竊,不僅會引發朝堂動蕩,還可能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挑起內亂?!按耸卤菹驴芍獣裕俊?/p>
“早已稟報陛下,陛下龍顏大怒,命開封府三日內破案,否則就要拿府尹大人問罪!”
師爺苦著臉道,“府尹大人實在無計可施,只能盼著道長早日歸來?!?/p>
一行人不敢耽擱,立刻策馬前往皇宮。乾元秘庫位于皇宮西側的掖庭宮深處,是一座由青石砌成的地下庫房,鐵門由精鐵鑄造,上面刻著復雜的鎖紋,據說鑰匙只有皇帝和掌管內務府的太監總管兩人持有。
此刻,趙匡胤正站在秘庫門口,臉色鐵青,身邊的內務府總管李公公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守庫的四名禁軍跪在地上,神色惶恐,顯然還未從昏迷的陰影中緩過神來。
“宋硯,你來了。”
趙匡胤見到宋硯,臉色稍緩,“秘庫失竊之事,你想必已經知曉。朕要你三日之內,找回玉璽,查明真相,否則,休怪朕無情!”
“臣遵旨。”
宋硯拱手行禮,“請陛下允許臣進入秘庫探查?!?/p>
趙匡胤點點頭,示意李公公打開秘庫鐵門。李公公取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了三下,“咔嚓”
一聲,鐵門緩緩打開。一股塵封的寒氣撲面而來,秘庫內陰暗潮濕,四周擺放著數十個木架,上面陳列著各種古玩字畫、金銀珠寶,唯獨最內側的玉璽臺空空如也,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印痕。
宋硯走進秘庫,打開強光手電,仔細觀察著地面和墻壁。地面上沒有明顯的腳印,但在玉璽臺附近,他發現了幾滴細微的銀白色液l,像是某種金屬融化后凝固的痕跡。墻壁上沒有攀爬的痕跡,只有一些細小的劃痕,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過。
“陛下,守庫禁軍昏迷前,除了白光,還看到了什么?聞到了什么異常氣味嗎?”
宋硯轉頭問道。
其中一名禁軍回憶道:“回道長,除了白光,還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像是寺廟里燒的香,聞了之后頭暈乎乎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識?!?/p>
林婉兒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點銀白色液l,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液l帶著一股硫磺味,像是某種合金?!?/p>
宋硯取出便攜式顯微鏡,將銀白色液l放在鏡片下觀察:“是錫鉛合金,熔點很低,遇熱即化?!?/p>
他又從背包里取出痕跡檢測粉,撒在鐵門的鎖孔周圍,“這鎖孔雖然沒有撬動痕跡,但鎖芯內部有磨損,顯然是有人用仿制的鑰匙打開了鐵門,而不是用蠻力?!?/p>
“仿制鑰匙?”
趙匡胤皺眉,“鑰匙只有朕和李公公兩人持有,怎么會被仿制?”
李公公嚇得連忙跪倒在地:“陛下明察!老奴冤枉!鑰匙一直貼身保管,從未離身,絕不可能被人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