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晏煬會那么鎮定,這讓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晏煬說自己跟他爸爸也沒聊什么,還沒說幾句他就來了,話里話外有問為什么江宴要去找一個職高的學生的麻煩,但晏煬那時候也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猜到一點也沒來得及說。
江宴沉默了一會兒,說:“一直都沒跟你說,我和我爸為什么合不來。”
晏煬轉頭看著江宴,男生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但晏煬感覺他心里不好受,就握緊了他的手。
江宴回握住他,講了自己小時候被江淵扔去鄉下鍛煉的事,還講了喬桑和江淵不合的事,他嗤笑一聲:“在我眼里,他既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他什么都不是。”
晏煬聽了心里五味雜陳,怎么都沒想到喬桑阿姨竟然會是這樣一種處境,想到溫柔的喬桑阿姨,晏煬就覺得難受。
他不想江宴心里不舒服,自嘲般道:“其實我倆境遇還有些相似,我是從生下來起就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在鄉下過了十多年,你是被扔去鄉下過了十多年,后來我倆都被接回來,不一樣的開始,一樣的倒霉。”
江宴嘆了口氣:“是啊,那時候我們都不是能夠做選擇的年齡。”
晏煬又一笑:“現在可以了。”
現在他們長大了,沒人能再逼迫他們。
江宴點頭:“嗯。”
第33章
說開了以后,兩人又回到了以往的狀態,連丁邵都看出他倆和好了,周一早上就坐過來嘮嗑:“我還是看你倆這樣順眼,上周那低氣壓真的是……后半截教室都能感受到,是不啊老郭。”
老郭是坐晏煬前面的男生,他同桌這會兒被丁邵擠走了,老郭笑著回頭:“可不是,校霸整周都不怎么說話,校草臉色也不太好看,我跟嚴昊都想申請換座位了。”
周圍人都被逗笑了,其實哪那么夸張,只不過校草校霸吵架,他們都會多關注一點,尤其是校霸一冷臉,那些想去找校草問題的都望而卻步了。
上課了,丁邵就走了,江宴在桌子底下捏了一把晏煬的大腿,晏煬轉頭看他,挑了一下眉。
這節課是語文,晏煬聽得懶懶散散,時不時轉頭瞅江宴一眼,這家伙自從和好以后,就放肆了不少,那點小心思不用琢磨都能猜到。
快下課的時候,晏煬腿往旁邊側了一下,江宴摸了個空,看著他:“不給摸?”
晏煬心里操了一聲,現在是光明正大要耍流氓了嗎,面上還是淡定:“你搞搞清楚場合。”
江宴才不管場合,一直以來都是晏煬在躲他,下課后,晏煬拿著水杯要去接水,直接被江宴拽著手腕拉去了樓下的一間空實驗室。
腳一踹,門一關,窗簾再一拉,完全就是個半昏暗的私密空間。
晏煬被壓在墻上,歪了歪頭:“我說校草,這是在學校,而且這間實驗室有不少人都有鑰匙。”
江宴一只手還拽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摸索過去抓住他另只手,都扣得死死的,像是生怕他反抗,說:“我知道,反鎖了。”
意思是就算有人想進來,也得想辦法多擰一會兒,有這點時間,他倆應該能察覺。
可是晏煬想說,哪次親熱不是頭昏腦漲,還能聽見鑰匙擰門的聲音就怪了,但看著江宴,他又說不出來了,別說潑冷水,他自己都有點心動。
暖洋洋的光線打在窗簾上,室內安靜無聲,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一個人呼吸重了,另一個人緊跟著呼吸也重了,鼻尖撞在一起,嘴唇也碰到了一起,江宴慢慢松開晏煬的手,晏煬也沒想跑,反手扣在江宴肩膀上,吻得兩人都有些氣喘,晏煬后背抵在墻上被磨得有些疼,但也爽,這種環境下,緊張、刺激,也更敏感。
吻夠了江宴才放開他,晏煬出聲時嗓音都有些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素了好久了。”
可不就是,雖然江宴不想承認昨晚在家把人折騰得有點久,但上周他還是記仇了,沒討到的親熱都要晏煬還回來。
江宴轉頭親了親晏煬的脖子,沒用力,怕有印子,自從開學后他在這方面還是很注意的,磨著晏煬問:“住校總是不方便,要不下學期咱倆搬出去住吧。”
晏煬轉頭看他:“你在說什么胡話,快高考了。”
“我知道,”江宴又親他脖子,“我沒耽誤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