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周末回家嗎?”江宴問他。
晏煬說:“不回。”
自從期中家長會后他就沒再回過家,想到期末后必須回家住一個月,他就頭疼。
“現(xiàn)在不回,放假了怎么辦?”江宴像是猜出他在想什么,“要不要去找個兼職,就當生活體驗了。”
晏煬轉(zhuǎn)頭:“你也要去?”
“舍命陪君子。”
于是,期末考后去兼職的約定就這么定下來了,晏煬好像突然也沒那么排斥期末考了。
雪下了三天,化雪只用了一天,之后就是大晴天,但天依舊很冷,推開門就讓人冷得直打顫。
自從冷起來后晏煬就不在陽臺打游戲了,每天晚上被江宴拽著講題,別人都睡了他倆還要奮戰(zhàn)到12點。
晏煬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好脾氣就容忍他這么寸寸逼近,但看到自己突飛猛進的成績,好像又有些值得。
明明和江宴相處也才半學期,卻比他過去一年半的高中生涯過得還要充實和忙碌,他好像也有點體會到好學生的一點樂趣。
江宴洗完澡出來,渾身都是熱氣,因為室內(nèi)開了暖氣,就穿著一件薄t恤,“明天就考試了,緊張嗎?”
晏煬一早就洗過澡了,坐在桌邊一邊看題一邊轉(zhuǎn)筆玩,頭也不回:“不知道緊張是什么。”
江宴好笑,拉了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你現(xiàn)在有點膨脹哦。”
晏煬瞅他一眼:“你教的。”
江宴輕笑:“那我還挺驕傲。”
晏煬對眼前的題有些困惑,又不想立刻找江宴問解題思路,就專注地看題自己想,沒注意到江宴離得他很近,可能江宴自己都沒注意到,等晏煬突然回頭的時候,兩人鼻尖都差點撞到一起。
室友出去竄寢室了還沒回來,整個宿舍就只有他們兩人,平時很少有這種時候,江宴視線微微下移,掃過晏煬紅潤的嘴唇,晏煬的臉轟的一下就熱起來,他下意識想往后退,卻被江宴按住后腦勺。
晏煬不動了,眼神從慌亂變得鎮(zhèn)定,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著江宴,張了張唇:“江宴,你想做什么?”
江宴眸色微暗,眼底的情緒藏著欲念:“你覺得我此刻想做什么?”
晏煬勾了勾唇,一副任你所為的樣子,因為他知道,江宴不會隨便對待他,以前也有過幾次這種情形,江宴都很好地避過去了,這次一定也……
一樣。
個屁。
嘴唇被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江宴揉了揉他的嘴角,又死扣著著他的后頸,寬大溫暖的手掌覆蓋在那里,像是要掌控什么,額頭被抵上,江宴無可奈何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