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是后半夜。
賀瑾昭率先走到車頭,打開了副駕駛車門,裝作一副好好先生模樣。
可徐音一眼沒看,就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見狀,賀瑾昭打開車門的手一頓,人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對還站在警察局門口,望著他們二人的女警,微笑點頭示意后,上了駕駛座。
車子發(fā)動,很快駛出了警察局,往山野別景去。
凌晨兩點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少數(shù)幾個出租車和私家車飛快駛過,車?yán)餁夥瞻察o得有些嚇人。
賀瑾昭透過后視鏡,看向后排,徐音坐在一側(cè)角落,頭耷拉著靠在車窗上,輕輕閉著眼,雙手緊緊攏著身上那層厚毛毯。
看似好像只是單純的睡著了,不過賀瑾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破綻,微微煽動的眼睫。
她沒睡,她只是在躲著他,不想和他說話罷了。
徐音在躲著他?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賀瑾昭心里無由來地生了一股子氣。
可又想到,剛才初到警察局,看見徐音憔悴疲憊地蜷縮在大廳長椅上時的場景,他心里剛起的一股子氣,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清的愧疚。
車子停在半山腰的地下車庫。
徐音下了車,沒理會身后的賀瑾昭,便率先進(jìn)了屋。
走進(jìn)浴室,打開花灑。
當(dāng)滾燙的熱水淋在身上那一刻,徐音才有了一種真切的自己還活著的實感。
臥室門被人推開又關(guān)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
浴室玻璃磨砂推拉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脫得一絲不掛地擠了進(jìn)來。
徐音下意識后退兩步,給人騰位置。
賀瑾昭盯著從警察局出來,就一句話沒說過的徐音,視線從上往下,一一掃過她沒有被任何布料包裹的身體。
“怎么瘦了?”
他說著,伸手將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
一手虛浮地攬過了她的腰,讓她的身體緊密地與自己貼合在一起。
徐音想后退,奈何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無奈趴在他身上。
“還在生氣嗎?音音,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賀瑾昭低下頭,湊到徐音耳邊,薄唇一張一合,或輕輕舔舐她臉側(cè)。
“別,你,你別這樣”
徐音用力推開那雙環(huán)住她腰部的手,整個人向后縮了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