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云知羽淡淡地看了一眼陸棲川。
她回到出租屋,開始收拾洗漱,準備美美地睡一覺。
陸棲川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應(yīng)該跟我們雜技團的人有關(guān)。”
“廢話。”云知羽冷冰冰地說,“你們雜技團還有什么可值得我惦記?那些用了不知道多少年裹了多少汗的道具?還是你們那蹩腳的三腳貓功夫。”
“云小姐,”陸棲川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你的技藝的確高超,但是也沒必要說我們是三腳貓功夫吧?”
“不是嗎?那個叫林可可的,連基本功都不扎實,那些動作都已經(jīng)精簡到什么地步了,居然都還做不標準。”
她輕蔑地嘆了一聲,“也就演給外行人看看,要是內(nèi)行看了,會笑掉大牙的。”
陸棲川年輕,血氣方剛的,自然是不能認同這番話的。
“以后,我會讓你看到我們雜技團真正的實力。”
云知羽聽了,卻只是淺淺一笑。
“我對你們雜技團蹩腳的表演沒有興趣,我對你這種傻乎乎的小子也沒有興趣。”
陸棲川還是不服氣,說:“只要基本功不落下,編舞精美,就能呈現(xiàn)出《飛天》這個節(jié)目的效果。”
他說:“我承認,我的綢吊雜技不怎么樣,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我們的表演根本就不能入眼。但是,只要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也一定能達到跟你一樣的水平。”
陸棲川對雜技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愛,從來沒落下過基本功練習,不管天氣多么惡劣,那些動作多么枯燥繁瑣,他都沒有落下過。
今天能脫身,也全靠十年如一日的壓腿、開肩、練核心。
云知羽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陸棲川。
“你說的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問題是,你們現(xiàn)在還有在認真編排節(jié)目,有在打磨技藝嗎?”
這番話讓陸棲川不知道如何回答。
沒錯……蜀藝凌云雜技團早就有些松垮了,就連霍老板也不說勵志打雞血的話了。
云知羽從陸棲川的身邊經(jīng)過,輕蔑地輕笑。
“你們蜀藝凌云雜技團最好的雜技節(jié)目就是綢吊,只可惜,現(xiàn)在這個雜技團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綢吊雜技演員。”
被人看清,陸棲川的心里騰起壓不下的怒火。
可是——
沒有一句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