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看著他忙前忙后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不上道。”
“行,既然你們跟我打哈哈,那將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也跟你們打哈哈。”
說完,桑坤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桑坤走了,霍青山才走出來。他看著桑坤離開的方向,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陸棲川見桑坤走了,才終于停止了表演,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到了師傅跟前。
“霍師傅,這人還真是貪得無厭,還想在我們頭上敲一筆。”陸棲川沖著桑坤離開的方向輕啐了一口。
陳硯舟也走了過來,說:“我看他這種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身痞性,跟個街溜子似的。”
林可可搬東西路過,說:“往后不跟他打交道就行了。跟這種人走太近,早晚被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林可可的話讓陳硯舟深為贊同。
“你們呀太年輕了。”霍青山說。
“這和年輕有什么關系?”陸棲川不理解。
霍青山說:“有時候我們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他笑得溫溫和和,做事溫文爾雅,說話客客氣氣,就一定是好人嗎?”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重要的是看他在做什么。”
“桑坤這個人,譜大,還貪心,但是做事兒上沒有一點兒含糊。他收了我們的錢,也是盡心盡力把這件事給辦下來了。”
霍青山這么一說,幾個年輕人也都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桑坤的嘴臉實在不好看,也就懶得改變對他的看法了。
陳硯舟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問:“桑坤這次跑空了,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那倒不會。”陸棲川說,“他要真想找我們麻煩,剛才就找了。”
林可可小聲地問陳硯舟:“剛才……大人物有沒有看見我們的表演?”
看著可可期盼的眼神,陳硯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他們的車是有路過……”
林可可聽到這里,頓時兩眼放光,興致勃勃地說:“他們路過的時候,只需要多看兩眼我們的《飛天》就一定能看中。別說他們外行了,就是我這個練了十年綢吊的人,看了剛才那場表演,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激動地回頭望向霍老板,“霍老板,你說是不是?”
霍青山點點頭,說道:“剛才的《飛天》表演,技術精湛,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么精湛的綢吊表演了。”
“如果陳先生看見了,也一定會大為震驚的。只是……”
林可可眼巴巴地聽著,才聽到一半,霍青山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頓時就急了。她小聲地問一旁的陳硯舟:“只是什么?”
她看見陳硯舟愁眉苦臉的,心里就更疑惑了。那么精湛的《飛天》表演,不是應該值得慶賀嗎?干嘛還愁眉苦臉的?
急性子的她等不及了,用胳膊肘輕碰了下陳硯舟,又問了一遍:“只是什么?”
陳硯舟輕嘆著說:“只是他們的車……只路過,沒停留。”
時間退回到剛才表演綢吊雜技《飛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