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指尖發白,難以置信地往上翻著我和醫生的聊天記錄。
其實沒有多少,大部分都是醫生提醒我按時檢查,按時吃藥。
【許澈,你今天怎么又沒來?】
【不好意思,我被公司辭退了,正在辦理離職,過兩天吧。】
【可你的肺癌已經是晚期,再不來確定治療方案就晚了!】
【沒事,其實不是很疼,過兩天我……我找到新工作再去。】
……
【兩個月了,你還沒找到工作嗎?許澈,要是你沒錢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借你點也行。】
【謝謝您的好意,但是姐姐教過我不可以跟別人借錢,還是算了。】
【那這樣吧,你聽說過雨滴籌吧?就是大眾捐款,這總不算借錢了吧?】
【真的可以嗎?我試試!】
……
【籌到多少了許澈,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對不起醫生,我的籌款項目被舉報終止了,說我造假。】
【怎么會?需要我出面替你作證嗎?】
【不用了,舉報人是我姐姐,我不想把您卷進去,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
……
最新一條,來自今天:
【許澈,我給你送兩瓶止疼藥吧,就算你不想活了,也舒服點。】
而我沒有回復,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家里挨許昭的耳光。
“噠。”
一滴淚墜到手機屏幕上,許昭死死的捏著手機,目光無措彷徨。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