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然冷笑,從病服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小的
u
盤。
“這里面,有當年你們蘇家買通司機,制造剎車失靈的錄音副本,有你們轉移白家資產的資金流水,還有你們利用權勢壓下這件事的所有證據!需要我現在就公之于眾嗎?”
岳父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被旁邊的秘書慌忙扶住。
他那張總是帶著威嚴的臉上,此刻只剩下灰敗和絕望。
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認。
原來如此。
原來所謂的豪門婚姻,所謂的寵愛,所謂的家庭溫暖,都建立在一場血腥的掠奪和徹頭徹尾的謊言之上。
蘇晚口口聲聲的愛,蘇家上下看似對我的維護,在家族利益和血海深仇面前,顯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擊。
他們維護的,不過是他們蘇家的臉面,和他們自以為可以掌控的
“替身”
女婿。
一旦觸及核心利益,或者像現在這樣,真相大白,他們的真面目就暴露無遺。
我看著蘇晚,這個我曾真心愛過的女人。
此刻她臉上交織著震驚、痛苦、難以置信,還有一絲對我的愧疚嗎?
或許有吧。
但太晚了。
在我被強行押來獻血的時候,在我被她父母用吊墜收買、用斷絕關系威脅的時候。
在我清單上的預言一一應驗她卻視而不見的時候,
那份曾經熾熱的愛,就已經被一點點磨滅、凍結了。
現在,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失望,和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我拔掉了手臂上的針頭,血珠瞬間涌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但我感覺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