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準到,手里要么是岳父愛喝的明前龍井,要么是岳母偏愛的進口花材。
和蘇晚聊起大學時的社團活動,兩人笑得前仰后合,他卻總在我走近時戛然而止,轉頭朝我笑:
“映辰,蘇晚以前可笨了,辦活動忘帶話筒,還是我跑去借的?!?/p>
飯桌上,他會夾我愛吃的清蒸魚,輕聲說:
“蘇晚總說你胃不好,多吃點。”
那語氣自然得像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倒成了做客的。
我攥著筷子的手泛白,趁蘇晚去書房時跟進去,聲音發顫:
“你們把我留下來,就為了看白景然如何當男主人?”
蘇晚正翻文件的手頓住,回頭看我的眼神帶著不耐:
“映辰,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他放下過去多少年了,倒是你,總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說完就甩門而去。
矛盾的第一次升級,發生在周末的家庭會議上。
岳父敲著桌面說蘇氏和海外的合作項目缺個負責人,白景然端著果盤進來,放下時
“無意”
提了句:
“上次我在倫敦對接過這個財團的亞洲區總監,他還說想找熟悉的團隊合作?!?/p>
岳父眼睛一亮,轉頭問我:
“小辰,不然讓景然進公司幫幫忙?他經驗對口?!?/p>
“不行!”
我猛地站起來。
“公司重要項目怎么能讓外人插手,他……”
我話到嘴邊,卻被蘇晚的眼神逼了回去。
白景然的眼圈瞬間紅了,手指絞著圍裙邊角:
“伯父,是我唐突了。我就是看蘇晚最近忙得睡不好,想幫襯一把,畢竟以前……”
他沒再說下去,肩膀卻微微發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晚沉下臉:
“裴映辰!景然是專業人士,為這個家著想,你怎么變得這么小氣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