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還沒散盡,雨花臺二道門陣地前的開闊地上,“轟隆隆”的履帶聲就震得地面發顫——日軍第6師團步兵第47聯隊的5輛94式輕裝甲車(比原計劃多增派2輛),頂著晨霧往前沖,后面跟著聯隊長長谷川正憲大佐親自點兵的“先鋒突擊群”:不僅有一個滿編加強中隊(220人),還配屬了半個重機槍小隊(2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工兵班(15人),總兵力近250人,端著三八大蓋的士兵密集如蟻,槍上的刺刀在霧里閃著冷光。沒人料到,補充團新列裝的MG0815高射機槍和MP18沖鋒槍,會把這里變成他們的“墳場”。
“日軍來了!密度比之前大!”觀察哨的士兵嘶吼著跑回戰壕,陸銘凡在主峰指揮堡里瞬間調整部署:“周正!高射機槍班分兩組,一組架主峰打步兵集群,一組架二道門側后打交叉火力!鄭凱!2營所有MP18全壓到東崗暗堡,30米內再開火!”他把望遠鏡砸給通訊兵,“讓趙剛的炮排,三分鐘內把日軍重機槍陣地的坐標標出來,先炸他們的火力支點!”
通訊兵剛沖出指揮堡,日軍裝甲車就率先開火,炮彈砸在戰壕前的沙袋上,碎石飛濺。但不等日軍步兵沖鋒,主峰的MG0815高射機槍先響了——周正親自操槍,把500發彈帶拉得筆直,槍口壓平后,子彈像暴雨般掃向日軍步兵群,沖在最前面的一個班(13人)瞬間被掃倒,血霧在晨霧里暈開一片。二道門側后的高射機槍也跟著開火,兩道火網交叉著罩向日軍中路,又一排日軍應聲倒地,尸體在開闊地上堆成了小丘。
“沖鋒!誰后退斃了誰!”日軍小隊長舉著軍刀嘶吼,逼著士兵往前沖。可剛沖過裝甲車防線,1營的暗堡突然掀開偽裝,4支MP18同時吐出火舌,“突突突”的槍聲里,日軍像割麥子似的倒下去——這支德制沖鋒槍的20發彈匣,火力密度遠超三八大蓋,一個彈匣掃完,二十多個日軍已經橫七豎八地疊在戰壕前。
日軍的重機槍小隊想架槍壓制,剛把九二式重機槍扛到土坡上,趙剛的炮排就開火了——兩發迫擊炮炮彈精準命中,把機槍和5名機槍手炸得粉碎。工兵班試圖匍匐到戰壕前爆破,又被2營的MP18盯上,鄭凱帶著兩個士兵蹲在備用暗堡里,專打工兵的炸藥包,三梭子下去,15個工兵全倒在離戰壕50米的地方,炸藥包還沒來得及點燃。
最前面的3輛裝甲車見步兵被壓制,想往前沖開缺口,卻被老周和李鐵山的馬克沁盯上——兩人專打履帶和駕駛員觀察窗,第一輛裝甲車履帶斷裂,第二輛觀察窗被打穿,駕駛員當場斃命,第三輛想倒車,卻被后面的裝甲車堵住,車艙里的4名乘員跳車逃竄,剛落地就被高射機槍的流彈擊中,無一生還。
日軍的進攻只持續了40分鐘,就被打得潰不成軍。當日軍殘兵拖著傷員往回逃時,陸銘凡下令:“1營派兩個班追擊200米,見好就收!”士兵們沖出戰壕,對著日軍背影掃了幾梭子,又繳獲了兩挺歪把子機槍和十幾支三八大蓋,才撤回陣地。
等硝煙散去,1營和2營的士兵一起清點戰場,回來時個個臉上滿是震驚:“團長!數清了!陣地前、土坡上、裝甲車旁,一共167具日軍尸體!還有30多個重傷的被他們拖走,估計也活不成了!”
167這個數字,像一顆炸雷在陣地上炸開,士兵們瞬間歡呼起來,有的揮舞著槍托,有的把頭盔拋向空中。王強跑到周正身邊,拍著高射機槍的槍管大笑:“你這大家伙立大功了!光主峰的高射機槍就掃倒了50多個鬼子!二道門那挺也差不多,加起來快100了!”周正擦著臉上的硝煙,咧嘴笑:“這槍的彈帶夠粗,500發一梭子,打起來根本停不下來,鬼子的集群沖鋒就是活靶!”
鄭凱也帶著沖鋒槍班的士兵跑過來,手里舉著繳獲的日軍軍官佩刀:“我們的MP18也不含糊!東崗那邊至少掃倒了40多個,尤其是工兵班和重機槍小隊,全是被沖鋒槍收拾的!”他晃了晃手里的彈匣,“這槍近戰太猛,鬼子沖過來連拼刺刀的機會都沒有!”
陸銘凡走到一具日軍尸體旁,看著死者胸前的番號——確實是第47聯隊的兵。他站起身,對著歡呼的士兵們高聲喊:“弟兄們!167個鬼子!這是咱們用新武器打出來的戰果!MG0815能平射,MP18能近戰,只要咱們把這些家伙用好了,谷壽夫的熊本師團就算來再多,也得在雨花臺栽跟頭!”
士兵們的吶喊聲震得山崗都在顫。很快,陣地上就忙碌起來:有的士兵在給高射機槍裝新的500發彈帶,有的在給MP18壓滿彈匣,還有人在日軍尸體上搜繳子彈和罐頭——這些戰利品,正好能補充給養。李若曦帶著衛生隊的人穿梭在戰壕里,只給幾個擦破皮的士兵包扎了傷口,她笑著說:“今天咱們就傷了3個弟兄,都是被炮彈碎片蹭的,新武器就是管用,不用跟鬼子肉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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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日軍后方指揮部,谷壽夫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參謀長跑前跑后地遞戰報,卻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一個先鋒突擊群,250多人,死了167?還丟了5挺機槍、5輛裝甲車?”谷壽夫猛地把戰報摔在地上,軍靴狠狠踩在上面,“長谷川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聯隊長長谷川正憲大佐很快就灰頭土臉地跑進來,低著頭不敢說話。“你不是說雨花臺的中國軍隊是雜牌嗎?”谷壽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167人的陣亡!你告訴我,哪支雜牌軍有德制高射機槍和沖鋒槍?哪支雜牌軍能把我的先鋒群打殘?”
長谷川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師團長閣下,中國軍隊的高射機槍平射時火力極猛,我們的步兵集群根本無法突破;他們的沖鋒槍近戰更是……更是無法抵擋,士兵們沖不到戰壕前就被掃倒了……”
“廢物!”谷壽夫一把推開他,對著指揮部里的軍官們吼,“讓大冢升的野炮兵第120聯隊,立刻對雨花臺進行飽和轟炸!把所有炮彈都打出去!明天天亮,我要第11旅團的坂井德太郎,親自帶隊沖鋒!要是再拿不下雨花臺,你們都給我切腹謝罪!”
夕陽西下時,陣地上的炊煙裊裊升起。陸銘凡和王強、李勝蹲在戰壕里,啃著剛繳獲的日軍罐頭。“團長,今天這仗打得太解氣了!167個鬼子,夠他們心疼好幾天的!”李勝一邊嚼著牛肉罐頭,一邊說。陸銘凡點點頭:“明天坂井德太郎肯定會帶主力來,讓周正的高射機槍班分三組,一組防空,兩組平射;鄭凱的沖鋒槍班再擴編,從各連挑些反應快的,每個暗堡都配一支MP18!”
夜色漸濃,日軍的炮火果然鋪天蓋地而來,炮彈呼嘯著落在陣地上,炸起的泥土把戰壕都埋了半截。但士兵們早有準備,都躲在加固后的避彈坑和暗堡里,聽著炮彈在頭頂炸響,卻沒人害怕——167個鬼子的戰果,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
陸銘凡站在指揮堡里,聽著外面的炮聲,手里摩挲著那枚刻著“陸”字的黃銅徽章。他知道,明天的戰斗會更殘酷,但今天的勝利已經證明,只要有這些敢打敢拼的弟兄,有這些趁手的新武器,他們就能守住雨花臺,就能給谷壽夫的熊本師團,不斷送上“傷亡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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