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雨花臺陣地上的炮彈聲就炸得山搖地動——日軍第6師團的先頭部隊借著晨霧,往二道門陣地扔了十幾發炮彈,戰壕前的德制鐵絲網被炸得扭曲變形。陸銘凡站在指揮堡的觀察孔前,手里攥著兩份文件:一份是衛生隊統計的42名重傷員名單,另一份是師部按中央軍德械師標準核準的3個月軍餉發放清單。他回頭對通訊兵劉成喊:“通知孫明、李若曦,各營營長、司務長,還有直屬排排長,十分鐘后到指揮堡開會!”
片刻后,指揮堡里擠滿了人。孫明的德制軍裝肩上沾著炮彈灰,剛從前沿重機槍陣地跑回來;李若曦的白大褂袖口磨破了,手里還攥著傷員的換藥記錄;三個營的司務長揣著花名冊,直屬排的周正、趙剛也站在一旁——補充團擴編后全員1250人,按德械師編制下轄3個步兵營(每營380人)、直屬重機槍排(36人)、炮排(24人)、通訊連(30人)、衛生隊(20人),是實打實的德械加強團,軍餉標準也按中央軍德械師足額執行。
“先說重傷員撤離。”陸銘凡指著名單,“師部的德制卡車半小時后到山腳,孫明,你帶3營8連(42人),用師部給的折疊擔架,把42名重傷員抬上車,務必送到下關碼頭,趕上下午兩點往武漢的‘民生輪’。每個傷員帶足7天的磺胺粉(德械師標配消炎藥),李若曦,你把病歷寫清楚,蓋上衛生隊的章,到了后方的德械師醫院,醫生能直接接手。”
“放心,陸團長!”孫明剛要走,陸銘凡叫住他:“給每個傷員塞5塊大洋——按德械師傷員補助標準,路上買口吃的,別讓弟兄們受委屈。”李若曦補充道:“我已經讓衛生員把傷員的繃帶重新扎了一遍,還找炊事班要了熱饅頭和德制罐頭,讓他們路上吃。”
等孫明帶著8連去準備擔架,陸銘凡從鐵皮箱里掏出一疊用牛皮紙包著的銀元,“嘩啦”一聲倒在桌上——是劉成早上從師部后勤處領來的軍餉,整整塊大洋,按中央軍德械師標準足額發放:士兵每月8塊(普通中央軍6塊,德械師因裝備維護補貼多2塊),3個月24塊;班長每月10塊,3個月30塊;排長每月20塊,3個月60塊;連長每月35塊,3個月105塊;營長每月60塊,3個月180塊;直屬排排長(周正、趙剛)按連長標準,3個月105塊;通訊連、衛生隊官兵按士兵標準上浮1塊,3個月27塊。
“這是弟兄們的賣命錢,更是德械師的臉面!”陸銘凡的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沉得像鐵塊,“咱們是師部欽點的德械加強團,穿的是德制軍裝,扛的是德制武器,軍餉就得按德械師的標準,一分不少揣進他們兜里。從羅店到雨花臺,1250個弟兄拿命拼,誰要是敢私吞半分,不管是司務長還是排長,哪怕是我陸銘凡的老部下,軍法處置——槍決!”
三個營的司務長趕緊點頭,1營司務長張福貴攥著花名冊,聲音發緊:“團長放心!我們按德械師的餉冊來,一人一名、一銀一簽,絕不差半分!”王強跟著補充:“每個營發餉時,我和李勝、趙虎親自盯著,司務長數錢,排長核對人數,簽字畫押后再讓士兵領,雙層把關!”
上午十點,日軍的進攻暫時歇了,陣地上的硝煙還沒散,1250名官兵就按建制在指揮堡前的開闊地列隊——三個步兵營按德械師標準排成三路縱隊,直屬排、通訊連、衛生隊分列兩側,軍容比普通中央軍整齊不少。陸銘凡站在土坡上,身后的桌上堆著銀元,陽光一照,晃得人眼睛發花。
“弟兄們!”他扯著嗓子喊,聲音蓋過了遠處的零星槍聲,“這塊大洋,是師部按德械師標準給咱們的賣命錢!你們跟著我,穿德制軍裝、扛ZB-26、守雨花臺,沒丟德械師的臉!今天,3個月的軍餉,一分不少發給你們——士兵24塊,班長30塊,排長60塊,連長105塊,營長180塊!”
他突然提高聲音,指著身后的軍餉箱:“我再強調一遍——德械師的兵,賣命錢不能虧!誰要是敢在里面動手腳,私吞弟兄們的血汗錢,我陸銘凡第一個崩了他!各營營長、司務長盯著,發完后每個人在餉冊上簽字按手印,餉冊我要和師部的底冊核對,少一個手印,少一塊銀元,都要查到底!”
士兵們的歡呼聲一下子炸了鍋,有的攥著德制步槍的槍托喊“團長英明”,有的眼里泛起了紅——他們中不少人是從普通中央軍補入德械師的,之前要么軍餉拖欠,要么按普通部隊標準發,從沒像今天這樣,能按德械師的高規格足額領到三個月軍餉。
發餉開始了,1營先上。陳明帶著1連(42人)的士兵挨個上前,張福貴按德械師餉冊點名:“王二柱!”“到!”那個安徽來的新兵快步上前,看著張福貴數出24塊銀元,用印著“中央軍德械師”的紅紙包好遞給他,手都在抖。“新兵王二柱,士兵級,3個月24塊,沒錯吧?”張福貴問。“沒錯!沒錯!”王二柱趕緊接過,把銀元揣進德制軍裝內側的口袋里,緊緊按住——這口袋是他特意讓炊事班縫的,就怕軍餉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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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2營5連的班長吳栓柱,按標準該領30塊。張福貴數出30塊剛要包,李勝走過來:“等會兒,吳栓柱是班長,按德械師班長標準,每月10塊,三個月30,你這數的是28塊,差2塊!”張福貴臉一紅,趕緊從錢箱里補了2塊:“李營長,我剛才數錯了!”吳栓柱接過銀元,笑著說:“李營長,您比我還清楚餉錢數!”李勝拍了拍他的肩:“這是德械師的規矩,也是你的賣命錢,必須清楚!”
直屬重機槍排的周正領餉時,陸銘凡特意走過去:“按連長標準,105塊,數清楚了?”周正笑著把錢袋遞給他看:“團長放心,105塊,一塊不少!這錢我留20塊當排里的彈藥補貼,剩下的寄回家,我娘知道我在德械師當排長,領足額軍餉,肯定放心!”
發完餉,陸銘凡讓人搬來十幾張桌子,擺上筆墨紙硯和印著“中央軍德械師”字樣的信封:“弟兄們,給家里寫封信!把德械師的軍餉標準告訴家里,讓爹娘、妻兒知道,咱們在雨花臺是按德械師的規格待著,吃的是德制罐頭,領的是足額軍餉,讓他們放心!”
士兵們立刻圍了上去,識字的自己寫,不識字的就找通訊連的文書幫忙。王二柱攥著筆,半天寫不出一個字,文書小李蹲在他身邊:“別急,你說我寫。”王二柱紅著臉,聲音有些發顫:“娘,我現在是中央軍德械師的兵了!陸團長給我們發了三個月軍餉,24塊大洋,比老家種地一年掙得還多!我讓后勤班一起寄回家,您買些糧食,再給俺妹扯塊布做件新衣裳。我在這兒能吃飽,還發了德制棉衣,您別擔心……”
小李一邊寫,一邊念給他聽,王二柱聽著,眼淚掉在了信紙上。“還有啥要說的?”小李問。“告訴俺娘,等打跑了鬼子,我就回家,讓她看看我穿德制軍裝的樣子!”王二柱抹了把眼淚,笑著說。
另一邊,3營營長趙虎正在給妻子寫信:“秀蘭,按德械師營長標準,三個月軍餉180塊,已托后勤班寄回。你收著,給娃請個先生,再買些德制的奶粉(聽說武漢能買到),讓娃補補身子。我在雨花臺一切都好,陸團長待我們不薄,軍餉足額發,武器也是德制的,你放心。等抗戰勝利,我就回家,陪你和娃好好過日子……”他寫得認真,筆尖在紙上沙沙響,眼里滿是溫柔。
最邊上的是衛生隊的小護士林曉,她給姐姐寫信:“姐,我現在是德械師衛生隊的兵,軍餉比普通部隊多1塊,三個月27塊。陸團長說這是我們救死扶傷的補貼,我留7塊買些繃帶,剩下的寄給你,你給咱爹買些治咳嗽的藥。你放心,我跟著李醫生,在陣地上能照顧好自己……”
陸銘凡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趙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家里都好?”趙虎點點頭:“娃剛滿周歲,秀蘭說等著我回去抱娃呢。”陸銘凡笑了:“那你更得活著,帶著弟兄們守住雨花臺,回去抱娃。”
下午兩點,孫明回來了,臉上帶著塵土:“團長,傷員都送上‘民生輪’了,船三點開,船上有師部派的衛生員,能照應。”陸銘凡點點頭,又問:“軍餉都發完了?餉冊拿來我看看。”張福貴趕緊遞上三本營的餉冊,上面密密麻麻簽滿了名字,每個名字后面都按了手印,連衛生隊的小護士都簽了字。陸銘凡翻了一遍,確認1250人一個不少,才放心地合上。
傍晚,夕陽把陣地染成金紅色。士兵們有的在戰壕里擦拭ZB-26輕機槍,有的在給家里的信上貼郵票,還有的拿著銀元,互相比較著德制軍裝口袋的縫法。陸銘凡和李若曦沿著戰壕巡查,走到王二柱身邊,看到他正把信和銀元小心翼翼地放進“中央軍德械師”的信封里。“寄給娘的?”陸銘凡問。王二柱點點頭,笑著說:“嗯!娘收到信和錢,肯定知道我在德械師過得好,不擔心我了!團長,謝謝您,您沒虧了咱們的賣命錢!”
陸銘凡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這些銀元不僅是軍餉,更是弟兄們對家里的牽掛,是他們扛著德制武器在戰場上拼殺的底氣。只要弟兄們沒有后顧之憂,就能在明天的戰斗中拼盡全力,守住雨花臺。
回到指揮堡,陸銘凡看著桌上的三本餉冊,心里很踏實。他拿起筆,在總餉冊的最后一頁寫下:“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補充團(德械加強團)全員1250人,按中央軍德械師標準足額發放三個月軍餉,共塊大洋,無一人克扣,無一人私吞,餉冊存師部備案。”寫完,他把餉冊鎖進鐵皮箱里,又看了一眼布防圖——明天,日軍的主力就會來進攻,一場殘酷的血戰即將打響。
夜色漸濃,陣地上的篝火漸漸亮起。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有的在聽老兵講德械師在淞滬會戰的故事,有的在給家里的信上蓋郵戳。陸銘凡和李若曦坐在指揮堡前,看著遠處的南京城,心里充滿了信心。他知道,只要弟兄們團結一心,就算日軍來勢洶洶,也攻不破雨花臺的防線——因為他們是德械師的兵,手里有過硬的武器,兜里有足額的賣命錢,背后更有家人的牽掛和保家衛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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