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來到西市的一間車馬行,走了進去。里面人還挺多了,柳陽聽了一會,明白這里是一家鏢局,做著幫商戶送貨的活計。
柳大爺找到一個不忙的男人問道;“你好,請問王管事在這兒嗎?”。那個男人看著眼柳大爺“你說的王管事你是?”
“王大牛。”
伙計想了一會“你說的是王瘸子吧?”
柳大爺連忙說道“對對對”。
“是在這兒。”男人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過來找他。
“那我帶你們過去找他吧”。
柳大爺連忙客氣的說道:“那怎么好意啊,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你們跟著我吧!”說完就帶著柳大爺和柳陽來他們來到后院。大聲呼叫道:“你們誰看到王瘸子在哪兒,有人找他。”
只見有人說道:“在北邊的馬廄里。”男人帶著柳大爺和柳陽來到馬廄,看見一個跛著腳的佝僂著腰的老頭正在馬廄食槽邊喂馬。
只見男人喊道:“王瘸子,有人找你。”
老者轉過身來笑呵呵的說道:“二爺,您怎么來了?”就迎了上去,躬身行禮。
“這兩個人找你,人我給你帶過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二爺您慢走。”男人揮揮手轉身就離開了。瘸腿老人看著柳大爺說道:“柳大哥,你過來了。”
“嗯,聽說你這缺個跑腿的,我就帶著我家小子過來瞅瞅。”
王瘸子打量了一眼柳陽打趣的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家還有這么小的兒子啊!”
“去你的,這是我隔壁家的,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眼看冬天要來了,我怕他一個小娃娃活不下,帶你這兒來看看,看能賞口飯吃不。”
王瘸子打量著柳陽“就是太瘦了點。”
柳大爺說道:“這不是沒人照顧,沒吃好,還沒長開嗎。”
王瘸子對著柳大爺說:“柳大哥,你跟他說了我這什么情況嗎?”
“沒有,我哪有你清楚啊,還是你跟他說吧!”
“行,柳娃子,我這是虎威鏢局的車馬行,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跟著大伙走鏢的,后來傷著腿就退了下來,鏢局的總鏢頭可憐我就給我安排了一個照顧馬的輕松活計,現在年紀大了,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想找個人過來幫幫忙。”
王瘸子停頓了一會看著柳陽接著說道:“我這要簽九年的契約,頭兩年沒有月錢,管吃住一天兩頓飯,兩年后再看看情況。”
還沒說完柳大爺就急著說道:“不是說六年嗎?現在變九年,月錢多少給一點啊!”
“柳大哥,你別急啊,你聽我說,我以為你說的小家伙有十二三歲,來了就能干活,可你看看,他這才多大。”
自知理虧的柳大爺沒有接話,王瘸子接著說道:“我也知道對不住柳大哥,可我也不能亂用別人的人情啊,老爺們好意體諒我這老頭子,可你看這小娃娃的虛的不像話,弄過來還得養上一年半載才能干重點的活,你說是不是?”
柳大爺說:“是的,我明白你的苦衷,那問問狗娃子的意思吧!”
“狗娃子,你有什么想法?”柳陽看著柳大爺,心里明白這是活下去的最好的一條路了,現在年紀小自己根本照顧不好自己。
“柳大爺,我決定留下來。”
柳大爺摸著柳陽的腦殼說道:“苦了你娃子,”說著牽著柳陽的小手對著王瘸子“孩子,叫王爺爺。”
柳陽低著頭對著王瘸子說:“王爺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