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最重要最重要的是。
這個地下的城堡,在我從電視國度那里帶出來的筆記上面有標記。
它距離我們要找的地下工事主體,僅有不到三公里的直線距離。
這是至今為止,我們距離成功最近的一刻。
第37章蟲洞理論
三公里,幾乎是走半個小時就能到的距離。
他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非常不真實。直到前一天我還認為這段旅程遙遙無期,我只有死或消失兩條路可走。而現在突然勝利在望,反而有種剛上高三的學生突然聽說明天就要高考的懵逼感。
我們竟然真能找到這個地方。
他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說今晚在這里稍加休整,地下總比在林子里露天睡覺安全。接下來就等著天一亮馬上出發(fā),運氣好的話明天就能進入到地下工事里。
某種極度不安的感覺擾亂著我的心緒。周子末點了簡易小油燈作照明,我看見他們兩個的臉在油燈昏黃的光下忽明忽暗,恍惚間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怪異又具體的夢境,我即將醒來,這一切會在睜開眼時化為烏有。
我閉上眼,又睜開,他們還在那里討論明天的計劃。
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
他們叫我過去,我挪動著屁股坐到了周子末身邊。他們說不知道地下工事是否有移動,依靠駝毛上依附的殘留靈魂和地圖上描繪的位置,我們需要圍繞著這個方位進行搜索。
我對于這種東西的反應非常敏銳,所以我要一直跟著他們,一旦發(fā)現任何異常都要和他們說。
“我怎么判斷你們是你們本人。”我問,也確實被這個搞得有點怕了。
“沒辦法判斷,”周子末說,“靠默契啊,你現在還跟我們一點默契都沒有嗎?”
我都懶得反駁他了,更神奇的是陳宣聽到這個答案也沉默著,并沒有提出什么靠譜的見解。
他們顯然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意識到我們已經是這條路上走得最遠的人類,在草原靈異事件探索上打敗了99。99%的用戶。這是我唯一一次真正創(chuàng)造了世界紀錄,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憂。
他們簡單說完這件事之后就準備休息。老陳把門拴上,周子末把別人棺材蓋搬下來叫我躺上面。我死活不從,“上面有微生物和真菌怎么辦?”我說,“我從這里活下去出去死于肺炎這合適嗎?”
“往好處想你可能沒得肺炎就死了,”周子末說,“最后這幾天了活得舒服點不好嗎。”
我感覺他在罵我,心情不是很好。老陳從那邊過來,彎下腰摸了摸棺材板子,又用燈細細地照了一遍。
“可以躺,”他說,“這邊溫度濕度都低,一般不會長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