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二先上了酒水和菜,幾人又是相互寒暄了幾句,便動起了筷子,也就是這個時候,登天閣的燈籠已經(jīng)亮到了第十二層。
“想不到雷無桀那小子動作挺快,看樣子不等我們這頓飯吃完,他就能打上登天閣最頂層了。”東方凌塵看了一眼窗外,剝了兩個顆花生米丟進嘴里,嚼的口舌生香。
蕭瑟端起酒杯,輕輕飲了一口,也看向窗外,口中帶著些許奇怪的語調(diào)喃喃道:“以那個憨貨的功夫,闖上十三層不難,但中途為何他都未曾停歇片刻?”
來到雪月城,打上登天閣的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想要拜師雪月城的江湖人士,這類人闖閣,其實不必打完十六層,只需要得到雪月城長老的認(rèn)可即可引薦。還有一種人是為了揚名天下,故而想到這天下第一城一展身手。
但不管是哪一種,也沒有規(guī)定非要一口氣打上十六層不可,中途可以下閣休息,也可以第二天再打。
“那小子啊,他想一口氣打上頂層,所以上閣之前,跟我拿了幾瓶藥。”東方凌塵笑道,“所以說,除非遇到打不過的,不然他是不會下來的。”
“幾瓶。。。。。。藥?”蕭瑟面色古怪的看向東方凌塵,但又帶有些許僥幸的心思問:“你煉的藥?”
“對啊。”東方凌塵又夾起一口菜,送入嘴里,“光是恢復(fù)體力的東鵬特飲就問我要了三罐,還有止痛的白藥,解毒的三維地黃丸。”
“哦?沒想到凌塵大哥還通藥理,有機會我一定想你請教一二。”小飛軒面露崇拜的看向東方凌塵,煉藥煉丹對于他們玄門中人來說自是看家的本事,也難怪飛軒想要請教一番。
蕭瑟又看了東方凌塵一眼,這小子的醫(yī)術(shù)是個半吊子的水平,都是自己看著醫(yī)書學(xué)的,調(diào)起藥來也是天馬行空,但若說他是個庸醫(yī),他調(diào)出來的藥偏偏效果奇好,只是有著各種莫名其妙的副作用,怕是也只有雷無桀那個夯貨敢跟他討藥吃。
“你們看,這十三層的燈籠也亮了起來!”飛軒忽然興奮的指著那閣樓掛起的燈籠喊道,與此同時,在街上圍觀的群眾也跟著喧囂了起來,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人能夠一口氣打到十三層了,而且據(jù)說還是個紅衣少年,眾人紛紛對這少年的身份好奇了起來,相互詢問著這少年的來歷。
“到第十四層了呀。。。。。。”東方凌塵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感嘆了一聲。
李凡松聽出了東方凌塵話語中的思慮,忍不住問道:“這登天閣十四層,是何人把手?”
“嗯。。。。。。”東方凌塵摸了摸下巴,還未說話,這時候,蕭瑟接口道:“登天閣十五層乃是由雪月城中的長老把手,至于這第十四層守閣人,應(yīng)當(dāng)是雪月城中內(nèi)門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在這雪月城中,論武藝,能夠守閣的怕不過只有三人。”
“哦?是哪三人?”
“槍仙司空長風(fēng)之女司空千落,酒仙百里東君的弟子、雪月城大師兄唐蓮,還有落霞仙子尹落霞的弟子洛明軒。”蕭瑟緩緩的說道,“這洛明軒我雖未曾見過,但不論是唐蓮還是司空千落的武功,都比雷無桀那小子高出一籌,想要通關(guān),怕是沒那么容易。”
“這倒也不一定。”東方凌塵笑道,“若是碰到了唐蓮,以他那外冷內(nèi)熱假正經(jīng)的性子,恐怕放水能放成海。”
“差點忘了,唐蓮是你結(jié)拜大哥,難怪你如此了解。”蕭瑟淡淡的說道。
“哦?沒想到東方兄竟然和雪月城的大師兄是結(jié)義兄弟?唐蓮之名這幾年在江湖中甚是了得,改日東方兄定要為我引薦一番。”說著,李凡松便端起酒杯向東方凌塵敬酒。
“好說好說。”東方凌塵笑呵呵應(yīng)下,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倘若是那槍仙之女司空千落,又如何?”李凡松接著問。
“若是小千落啊,那雷無桀恐怕要吃些苦頭了。”東方凌塵嘆道。
“為何?那司空千落的武功難道更勝唐蓮?”李凡松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