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音寺外。
在雷無桀、蕭瑟以及隨后趕來的唐蓮、司空千落、無禪和尚的幫助下,無心終于破了九龍門的本相陣,但同時,無心也以一身武功為代價,化去了大覺禪師的金剛不壞神功,阻止了陷入心魔的大覺禪師,大覺禪師也因此大徹大悟,回道九龍門潛心修行,終成一代大宗,當然,這是后話了。
在九龍門的幾位禪師相互攙扶著離去之后,蕭瑟惋惜的看著打坐的無心,嘆道:“當真非要如此不可嗎?明明還有其他方法,不是嗎?”
無心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雷無桀趕緊上前攙扶了一把。
此刻的無心看著極其虛弱,只不過原本臉上的邪魅之色已經完全褪去,再無半分“白衣妖僧”的影子,就像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小和尚。
“如果不留下這一身羅剎堂的三十二秘術,恐怕他們拼了老命,也不會讓我離開。”無心的嘴角微微揚起,如春風拂面一般淡然的笑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出家人,又何必執著?”
“你這般喜歡喝酒吃肉的和尚,還自稱出家人?”蕭瑟對無心的話不置可否,但他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擔憂。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無心一撣白袍,頗有幾分得道高僧的風范。
“歪理。”蕭瑟不屑的道。
無心看向蕭瑟,卻是帶著幾分得意的說:“哎,這話是是我師傅教的,這世界上誰敢說寒水寺忘憂老和尚說的是歪理?”
“奇怪了,師傅明明比我們前過來的,可是為什么不見他的蹤影?”司空千落方才只顧著幫無心雷無桀打架,此刻架打完了,她終于想起了那個前不久剛剛拜的便宜師傅。
“師傅?”雷無桀的耳朵動了動,敏銳的接收到了司空千落話中的關鍵詞,他小跑道司空千落的面前問:“千落姑娘,可是雪月城的長老也來了?是酒仙百里東君?還是槍仙司空長風?難道是雪月劍仙李寒衣?!”
“怎么可能。”司空千落皺眉道,“三尊很少出城,這次黃金棺材的事情既然交給了大師兄,那他們幾位就不會輕易插手。我說的是我新拜的師傅。”
“新拜的師傅?”
就在雷無桀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唐蓮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他低聲喝道:“小心,有人來了!”
雷無桀與司空千落懼是神色一凝,因為不遠處塵土飛揚,十四匹上好的黃彪駿馬停在了山門之前,十四個黑衣門面之人從馬上躍下,殺氣騰騰。
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亮銀槍重重的往地上一砸,激起一陣煙塵,只聽他冷哼一聲:“看來九龍門的和尚敗了,那本相陣也不過如此。”
“盧玉翟,無雙城也要趟這趟渾水嗎?”唐蓮上前一步,朝著那領頭的黑衣人怒斥道。
盧玉翟:不是,我蒙著面呢,這也能認得出來?那我蒙面的意義在哪里?
蕭瑟:大白天的還蒙著面,一看就不像好人。既然不想讓別人發現真實身份,好歹把兵器換一換吧?真當武林中用槍的人很多嗎?
“雪月城趟的又有多清的水啊?”
盧玉翟眼見唐蓮直接叫破了自己的名字,索性也不裝了,一把拽下了面巾,扯下一身黑衣,露出了他那無雙城大弟子的黃云流風袍,其他無雙城的弟子見狀,也紛紛卸去了偽裝。
“你要攔我們的路?”唐蓮神色不悅,對于無雙城這般趁人之危的行徑嗤之以鼻,此刻的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戰意。
“我們要的只有他!”盧玉翟長槍一指,正是對向無心的位置。
“好不要臉的無雙城,竟想著趁人之危欺負一個武功全失的和尚!”司空千落上前一步怒道。
蕭瑟聽見少女脆生生的聲音,忍不住投去了一個贊許的目光。
無雙城的這般作為,當真無恥該罵!
“武功全失的和尚?”盧玉翟哼了一聲,“他可是魔教少主,今日若是放虎歸山,他日未必不會重蹈十二年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