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塵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著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想在天啟城混,多多少少得偽裝一下。”
“那你不會武功這件事,也是裝的?”鬼面人道。
“唉,武功這種事,我是真不會。”蕭凌塵趕忙搖了搖手。
“一個第一次用槍的人,出的第一槍逼退了殺手榜上的新秀,出的第二槍捅死了一個逍遙天境的高手,你說你不會武功,誰信?”鬼面人沒好氣的說道。
“以上情況純屬巧合,也許是我天賦異稟?”蕭凌塵輕輕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長槍,“或許是這把槍?這槍跟隨父帥征戰(zhàn)多年,染血無數(shù),槍上所蘊含的槍魂并不亞于百曉堂百兵榜上的任何一把神兵利器。”
“罷了,我本是你的護衛(wèi),你也救了我的性命,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還要回天啟嗎?”鬼面人說話的語氣緩和許多,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凌厲。
不過,鬼面人可沒有真的打算征求蕭凌塵的意見,若是蕭凌塵真的打算回天啟,那她會毫不猶豫的打斷蕭凌塵的腿,然后再把他拴在自己的身邊。
此刻這般好聲好氣的詢問,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蕭凌塵的態(tài)度。畢竟蕭凌塵遠比傳聞中那混不吝的紈绔形象要聰明的多,哦不,甚至可以說要更加的狡猾。
鬼面人哪里曉得,蕭凌塵上輩子可是看完一百二十四集愛情公寓的男人,“唐氏表演法”,懂不?
“我若是想呆在天啟,當初就不會老老實實被父帥給綁上馬車了。”蕭凌塵笑著說,“要知道,人屠葉嘯鷹連帶他整個葉字營當年可都沒能捆住我。”
“但,我瞧那個太監(jiān)說的不像是假話,瑯琊王怕是真的要在七日之后處死。”鬼面人若有所思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擔(dān)憂,“堂主與瑯琊王是至交好友,可他只讓我護送你出天啟,卻沒有說接下來的事會有什么打算。”
“怕是會袖手旁觀吧。”蕭凌塵道,“百曉堂能立足于江湖,背靠的大樹正是北離蕭氏,雖說百曉堂并不會直接受朝堂指揮,但同樣也不會反抗朝廷,否則就憑百曉堂‘天下百曉’這四個字,皇室就容不下它。”
“那你當真絲毫不擔(dān)心瑯琊王?”鬼面人反問。
蕭凌塵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個自得的微笑:“放心,我請了救兵。”
“救兵?”
“常言說,知子莫若父,不過我對我這個父帥的脾性也是一清二楚,三天前他在殿上和皇伯父爭吵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善了,雖然當時我沒想到最后父帥會被定上謀逆之罪,不過我知道,以父帥的性子,絕對會做那種犧牲小我,成全皇伯父的蠢事,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悄悄寫了五封求援信出去……”說到這里,蕭凌塵不由得露出些許得意的表情。
“五封信?”鬼面人驚訝的說,“這不可能,這幾日天啟城雖無異樣,但你們瑯琊王府和瑯琊軍部將都被各個勢力監(jiān)視著,說是無形的鐵桶也不為過,你怎可能差人送信出城?”
“百曉堂并非真的天下百曉,就算是欽天監(jiān)那自稱能掐會算的齊老頭也不見得事事都知。”
“是了,是了。”鬼面人一拍大腿,道:“蛇有蛇道,鼠有鼠洞,你找了九九道,只有天啟城那些下九流的人,才能在百曉堂的眼皮子地下將信送出。”
“可是……可是五封信,五封信你送給了誰?葉嘯鷹、王劈川、肖斬江、薛斷云、慕容正楠?不、不對,若是送給這五人,恐怕此刻天啟就已經(jīng)是兵臨城下的局面!”鬼面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蕭凌塵,仿佛想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一個答案。
“我父帥的事,朝堂之人不敢管,江湖之人不想管,不過好在父帥年輕的時候結(jié)識了不少至交好友,其中不乏幾個即便得罪了我那皇伯父,皇伯父也不敢發(fā)難的人物。”蕭凌塵自得的笑了笑。
是啊,為了思考向誰求助,蕭凌塵想了整整一晚上,頭發(fā)都快被自己薅禿了。
“得罪了明德帝,明德帝也不敢發(fā)難的人物?”鬼面人想著蕭凌塵的話,忽然覺得一口氣攪在了胸口,忍不住的重重咳了起來。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