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執安頓好了金吾衛,沒出現,讓陳長史來通知,明早繼續啟程。
紀景之摟著凌少瑄,明確表示要與他共乘一輛馬車,被無情拒絕。
陳長史表態,可以把自己的馬車讓給紀景之,完美解決。
紀景之帶著元寶,叮囑曾渴生將他們的飯菜送去院子里,到底拎著他心愛的香酥芙蓉鴨回了院子。
曲吟風讓曾渴生將飯菜上齊退下,關了膳廳的門,讓桑晚晚坐下一起吃。
桑晚晚確定周圍的確沒有腳步聲,又來回巡視,沒看見身份牌。
轉頭問身邊的曲吟風,“紀景之可以殺掉嗎?”
凌少瑄震驚呆住,片刻后,笑容燦爛,連連點頭,“何時動手?”
曲吟風溫和笑意維持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嘆息著轉頭看桑晚晚,“為何要殺他?”
桑晚晚不會說。
一如她知道曲吟風心里還有秘密。
許多事,她不愿說,也不好說。
異能、空間、查看身份,如何說?
誰懂?
能說,她也不會說。
不論遇見了誰,當下此人對她多好,秘密這種東西最好自己保管著。
這世上真的只有死人和自己,才會對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桑晚晚的沉默讓曲吟風恍然,垂眸沉吟片刻,輕輕搖頭,“不能殺,雖說金國尚未立太子,但世人皆知會是他。
我也沒想到金國出使的會是紀景之,他身邊暗衛不少,也不好殺。
我想不到殺了他之后徹底脫身的辦法?!?/p>
曲吟風說到這里,認真看桑晚晚,“必須殺掉嗎?”
天知道,他心中多歡喜,恨不得親自動手。
但他清楚,殺紀景之不簡單,無法脫身。
可桑晚晚如果一定要殺了紀景之,他可以填了他的命去謀劃此事。
桑晚晚也不是必須殺了紀景之。
他是焚月樓的樓主,曾經派人來刺殺顧允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