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執奪門而出,仿佛身后有鬼追,無視守在門前的正陽,疾步奔逃。
正陽莫名瞅了他兩眼,轉身把房門關上,一臉正氣繼續守著。
曲吟風和凌少瑄,陷入詭異沉默。
凌少瑄越想越氣,狠狠捶了下床,翻身找自己的衣物。
身上刀傷被治愈了,外袍卻血跡斑斑,又破損的厲害。
凌少瑄氣悶將外袍丟一邊,扯過里褲,往被子里塞,邊穿邊問:“今夜該誰?”
曲吟風用那種,你裝什么,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身子的模樣,瞅了他兩眼,光腳踩在凌少瑄官靴上,來回找自己的官靴。
“你若是不出手,今夜不是你便是我,你這一出手,今夜輪不到你,也輪不到我。”
凌少瑄一想到今夜要輪到顧允執,更氣了,將薄被一掀,穿著里褲起身,見曲吟風站在他官靴上,把他推倒在床榻上,“真不能殺了他?”
“我說過,太子是晚晚的底線,顧允執目前還是她的人,你別亂來。”
凌少瑄可不敢亂來,桑晚晚看著就不像個容易心軟的人。
可她越這樣,他越著迷。
心軟容易壞事。
心越硬,他越愛,一旦擠進去,心硬到再也無法擠出來,多安全。
凌少瑄眉眼陰沉下來,又漸漸陽光燦爛的笑,“不礙事,他一個人比不過我們兩個。”
“哦?不是說今日事,不會再有?”
凌少瑄嫌棄瞅了曲吟風兩眼,“我不迂腐,若是姐姐喜歡,我怎樣都好。”
曲吟風慢條斯理穿上里衣、里褲,整理著褶皺的地方,“記住你今日的話。一切以晚晚喜歡為主。”
凌少瑄勾唇笑。
他以后會以她的喜好為主,可等她不喜歡了呢?
現在不能殺,不代表以后不能殺,什么時候顧允執不重要了,他就下手。
顧允執快要跑到自己房門前,隔壁房門打開,他余光一瞅,慢了下來。
故作不過是閑逛歸來,扭頭看來,“桑公子?”
桑晚晚換了身衣服,挽好長發,這會兒牽著容拾柒走出來,朝他頷首,“顧大人。”
方才的驚慌失措,在看見桑晚晚這一刻,顧允執有些頓悟了。
喜歡無關性別,只是旁人無法接受罷了。
他又好到哪里去了,他不也愛上了個男人,與圣子和少將軍有何分別?
又震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