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眸光漸冷,看著曲吟風(fēng)笑容更盛,“你怕啊?怕我讓你幫我?
曲瞎子,咱們倆這么多年的朋友,你救過我,也差點殺過我,我也救過你,也差點殺了你,是不是扯平了?”
曲吟風(fēng)沒有出聲,低頭看著漸漸沒了熱氣的茶。
“曲瞎子,咱們兩也是從小的情誼,我不求你,可我不能死,我死了,我爹也活不了,或者能活,但他再也不是鎮(zhèn)國將軍。”
凌少瑄說到這里,狠狠握住茶盞,碎裂聲,很輕微,卻延綿。
茶水順著他手指縫隙緩緩流淌出來。
茶盞被他捏碎,卻沒有徹底碎掉,只是產(chǎn)生了裂紋,讓茶水溢出來。
這輕重控制,足可看出,他的實力。
“你要什么,你說!”凌少瑄臉上依然帶著笑,可眸光冷的能殺死人。
曲吟風(fēng)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觯ы粗枭佻u。
沒有白紗遮眼,那一貫帶著親和笑意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悲傷。
淡淡悲傷,滿是糾結(jié)盯著凌少瑄。
曲吟風(fēng)知道桑晚晚的重傷痊愈藥劑。
他第一次聽說后,很感興趣,但沒有多問,畢竟那時他們才相識。
后來一次次的親密,他問,桑晚晚也愿意說。
他很清楚那個藥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只要人沒有當(dāng)場死亡,就能被她救下。
但前提是,那個人必須是男人,那個人必須讓桑晚晚主導(dǎo)。
否則還是死。
曲吟風(fēng)六歲那年,六歲的凌少瑄被送來了玉佛寺,那時候的他,像個瘋子。
不。
不是像,就是。
他紅著眼,一直紅著眼,看見人就上前撕咬,像個野獸。
玉佛寺的住持不但慈悲為懷,更是出了名的醫(yī)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