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聽到窗外沒了動靜,將兩扇窗徹底打開。
避免某人入夜翻窗,撞了挺直鼻梁。
容拾柒這一路發呆時間少了,陪桑晚晚下棋時間多了。
硬撐著,眼皮打架都要陪她下棋那種陪。
桑晚晚洗個澡,換身衣服,容拾柒還在睡,但沒關房門。
或許,他壓根沒有這種習慣或念頭。
桑晚晚坐在床邊,默默整理著空間物資,思考著找機會買點東西放空間。
天色近黃昏,不戒和曲吟風一起來送餐。
不戒端著兩個托盤,輕松走在前,笑意盈盈,壓根不管蒙著眼的曲吟風。
曲吟風也無需人攙扶,兜手跟在他背后,一步沒有走錯。
上樓梯也能精準踩到每一節臺階。
桑晚晚每次看見他動作自如,難免懷疑他遮眼白紗是個擺設。
來者是客。
她沒喚醒容拾柒,寒暄感激兩句,陪同不戒一起擺桌。
曲吟風站在窗邊,微微仰頭,像在享受黃昏降臨。
偶有微風輕撫。
銀發隨風飄起幾縷,劃過他瓷白臉龐。
如癡如醉的好看。
容拾柒俊美,依然是人。
曲吟風的俊美,已近妖。
不戒一點沒察覺桑晚晚不斷去掃視曲吟風。
邊將托盤里的菜飯擺出來,邊絮叨,“咱們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嘗了附近鎮子不少好吃的。
要我說,東豐鎮上的醬肘子更好吃,我家圣子非說紅林鎮的好吃。
紅林鎮需要快馬一個時辰來回,我緊趕慢趕,這肘子還是涼了。”
桑晚晚這才察覺到桌上葷菜比素菜多,終于舍得扭頭看一眼不戒了。
不戒雖是光頭,卻可見貼著頭皮一層青皮,也沒有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