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澤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激得她渾身起了顫栗:“那昭昭打算怎么辦呢?”
崔韶儀瞪了他一眼:“我自有安排。”
看她胸有成竹,蕭玄澤也不再多說,相信崔韶儀已經計劃好了。
但是盯著崔韶儀半天,她也不說話,蕭玄澤沒忍住上手捏住她的臉,揉揉搓搓,上看下看,好像要在她臉上看出朵花來。
崔韶儀捂住臉,驚訝地叫道:“干什么?!”
蕭玄澤眼中不滿一閃而過:“昭昭心里有事,卻不告訴我。”
崔韶儀有些不解,臉上是大大的疑惑。
對上這樣軟硬不吃的人,蕭玄澤也沒轍,只好起身。
崔韶儀趕緊緊張地問:“阿遂。。。你去哪。。。”
他眼中染上笑意:“沐浴更衣啊,昭昭以為我要回清涼殿么?今夜既然是昭昭主動相邀,為夫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崔韶儀惱羞成怒,左看右看只找到一個軟枕朝蕭玄澤丟了過去。
蕭玄澤立刻接住了,嘻嘻笑著出了殿門。
崔韶儀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輕聲喚道:“青黛。”
青黛冷著臉,腳步輕輕走了進來:“小姐。”
“可確定是她么?”雖然早有預料,但崔韶儀還是想觸底掙扎一下。
青黛卻點點頭,又搖搖頭:“八九不離十,但似乎其他的事她什么也沒做。”
崔韶儀側過頭去:“這倒是奇了。你今夜和東方守在門口吧,再把影衛調幾個在未央宮外巡視,把未央宮務必變成個水泄不通的地方!南星繼續盯著她吧。”
青黛應下,有些猶豫地說:“小姐,我總覺得事情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的。”
崔韶儀閉了閉眼:“不管怎樣,先接著走吧。”
看出她情緒的低落,青黛也不好再多說,便走了出去。
然而等青黛走到側殿,卻看見東方蕙拿著盧秋月送進來的信紙滿臉凝重,不由得心中一緊:“東方,怎么了?”
東方蕙把信紙遞給她,面色不改:“娘娘猜得不錯,夫人那邊出事了。盧姨娘在信里寫崔大人宣布大夫人有疾之后便不許任何人見她了。而且,宮外那個女子此刻很有可能就在崔家。”
青黛面色一沉:“看來真如小姐所說,老爺這是要棄明投暗了,連夫人也不顧了。”半晌,她有些頹然地坐下:“越歡傷在表面,卻也要養上半個月,如今我們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