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品明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等著挨訓的孩子,乖巧的站在盛少游的辦公桌前,把手里的東西遞力量過去。
“盛總,對不起,這是花先生留給您的信。”
“那天您的情緒比較激動,我一擔心,就把這封信給忘了。”
“沒事!”盛少游淡淡的說道,伸手接過了陳品明手里的信。
這事他哪里好意思責怪陳品明啊。
在XHOTEL被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給嚯嚯了,弄得好幾天下不來床,給誰情緒不激動?
盛少游一想到XHOTEL的那夜就胸口悶。
早知道會有這種破事發生,就該把陳品明帶上。
盛少游悔得腸子都青了,心里不免有些埋怨X控股那個藏頭露尾的丑八怪。
自己辦了這么個宴會,說好了要去現場,結果人毛都沒看到一根。
若不是老爹盛放患了信息素腺體癌,盛少游怎么會如此千方百計的想要結識X控股那個丑八怪?
這次在XHOTEL吃了這么大的虧,他對那個X控股的主人又多了幾分鄙夷。
回來之后,還沒見過花詠。
盛少游的心緒一直不寧,所以有點后知后覺。
花詠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哪里了,盛少游不免有些擔心。
剛好陳品明拿了這封信來,他隨手就打開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盛少游的心都要碎了!
原來,花詠不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把自己給了沈文瑯,換靶向藥給盛少游。
盛少游他爹盛放患了信息素腺體癌,特效的靶向藥只有X控股有。
而HS的沈文瑯又專門負責這個靶向藥。
在盛少游看來,沈文瑯那個惡棍覬覦花詠很久了,所以才會找到他,要他拿花詠的一夜去換靶向藥。
在XHOTEL的那晚,他倆就是因為這事打起來,傷了高途,使得高途發熱期提前,跟沈文瑯發生了一次。
花詠在信中跟盛少游說,知道他做不了這么艱難的決定,所以就干脆替他做了決定。
盛少游知道,花詠說的沒錯。
他不可能用花詠去換靶向藥。
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父親無藥可醫。
這一關,盛少游是真的過不了。
看著花詠手寫的信,盛少游的心疼得厲害。
他第一次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作為江滬市靜和區的納稅大戶,他竟然連一個中意的Omega都保不住。
不知不覺的,盛少游的眼淚,打濕了手里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