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幾人同時看向了虞正清,尤其是虞正南,那眼神犀利之中還有失望,他沉了眸:“若是為了楚姐兒將來嫁入靖王府的日子不難過,被靖王所逼迫算計,我不怪你。”
聞言虞知寧詫異地看向了父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同胞弟弟會這么心狠算計吧?
虞正南深吸口氣,又繼續(xù)說:“父親臨死的時候拽著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顧你和老三,這些年我自問對你不薄。結(jié)果呢,我膝下就這么一個獨女,你們二房處處算計,今日我在場楚姐兒就該對阿寧指指點點,這幾年我不在的時候呢!”
看著虞沁楚對虞知寧的態(tài)度,才是虞正南心寒。
他在外拼搏。
可二房幾人處處作踐阿寧。
這讓虞正南怎么接受得了?
虞沁楚臉色驀然一變,心虛解釋:“大伯,我……我就是太著急了。”
說罷,她趕緊朝著虞知寧賠禮:“大姐姐,是我糊涂口不擇言,還請大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虞知寧沒吭聲站在了虞正南身邊:“二妹妹對我的態(tài)度,我早就習慣。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西風閣的事查清楚。”
見虞知寧絲毫不給面子,虞沁楚臉色有些掛不住,礙于虞正南陰沉如水的臉色,終究是不敢吭聲了。
沉吟思索的虞正清知道今日的事若不給個交代,肯定是過不去了。
但他了解虞正南的性子,一旦承認,兄弟之間的情分就真的破碎。
于是他一口咬定:“大哥,此事我不知情。我也不知靖王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今日確實是我疏忽沒及時察覺靖王的動機,險些讓人鉆了空子謀害了大哥,我愿意自罰家法五十!”
“父親!”虞沁楚倒吸口涼氣。
就連虞老夫人也有些不舍:“五十棍太重了。”
虞正清仰著頭道:“和大哥的名聲比起來,區(qū)區(qū)五十棍,算不得什么。”
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棍棒敲打的聲音,虞老夫人雖沒有開口阻攔,但手上的佛珠卻是轉(zhuǎn)得越來越快了。
終于打到了第三十下時,管家說二老爺被打暈了。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請大夫!”虞老夫人擺擺手,立即叫將虞正清抬回去。
虞沁楚也顧不得許多趕緊跟了過去。
虞老夫人站在門口看著木棍上沾的血,皺起眉,朝著虞正南道:“老大,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解釋清楚就好了,何必咄咄逼人呢。你回京也有些日子了,為何不幫著老二說情,導致他被靖王處處拿捏?”
面對虞老夫人的質(zhì)問,虞正南面露幾分失望。
都這個時候了虞老夫人還是分不清事情嚴重性。
“母親可知武將玷污有夫之婦,在軍營里會落個什么責罰?”虞正南語氣冰冷地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