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妃溫柔嫻靜的臉上閃過歉意,轉而拉著虞知寧的手,婉約似水般語氣:
“郡主,剛才聽柳夫人夸郡主穩重端莊,日后還要郡主多多管束著點兒玄哥兒。”
這話不止是虞知寧聽著不是滋味,就連虞老夫人也覺得怪怪的,礙于璟王妃的身份,倒是沒開口。
可靖王妃卻聽出弦外之音,滿臉的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虞知寧愕然,詫異地抬起頭看向璟王妃:“王妃這話折煞我了,我與世子只見過幾次面,世子上有父母雙親在,我哪能僭越管世子?”
璟王妃秀眉輕蹙。
“王妃實在是多慮了,近日璟世子被皇上帶在身邊教導,已很久沒有踏足風花雪月之地,想必已是轉了性。”柳夫人笑著打圓場。
其余人也跟著附和。
“可不是么,璟世子近日頗受重用,前陣子不就去了蘇州辦了案子,我聽說傅大人險些就被宋家給糊弄過去了,還是世子察覺不對,刨根問底找到源頭,皇上為此還結結實實的夸贊了璟世子。”
這些變化都是看在大家看在眼里的。
璟王妃嘴角揚起溫和笑容,欣慰道:“原來如此,這些年我不在京城,倒是不知他收斂性子,這是好事。”
她輕輕拍著虞知寧的手背:“玄哥兒娶你才是真福氣,若不是你,太后也不會重用玄哥兒,說到底你是我們璟王府的福氣。”
這話讓一旁靖王妃聽著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裴衡糊涂,今日裴玄得到的一切就該是裴衡的,自從裴衡和虞沁楚定下婚約后,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想到這靖王妃看向虞沁楚的眼神都有些不滿。
虞沁楚的心瞬間提起來了,低著頭愣是不敢吭聲。
“今日國公府舉辦宴會,又恰逢璟王府回來,就當給璟王府接風洗塵了。”柳夫人笑著開口,叫人準備宴席。
璟王妃溫柔地拉著虞知寧的手不松,那架勢好像很喜歡她,虞知寧幾次想要掙脫,奈何對方看似溫柔,手中力道卻極有力。
眾人落座
璟王妃手里捏著帕子,轉過頭和她說起悄悄話:“我聽說郡主自小是在麟州長大,前陣子才回京城,時隔十幾年必是有些不適應吧?”
虞知寧臉上掛著笑:“麟州和京城離得不遠,許多習俗規矩都是大差不差,倒是鄞州,離京城至少十天的路程,這一路,璟王妃辛苦了。”
“談不上辛苦,只唯恐耽擱了你們婚事。”璟王妃松開了手,轉手倒了杯茶遞到了虞知寧面前。
見此,虞知寧誠惶誠恐地起身去接。
“你這孩子,咱們說話,不必如此嚴謹的。”璟王妃溫和道。
虞知寧搖頭:“王妃身份尊貴,我怎敢失了禮數。”
正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璟王妃和靖王妃不同,靖王妃可做不出柔柔弱弱,稍一不高興就要捂著心口暈過去的樣子。
眼前這位璟王妃看似溫柔,又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絲毫不懷疑璟王妃能做出來這種事。
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璟王妃笑著點頭:“你果真是個懂禮數的好孩子。玄哥兒能娶你進門,我也就放心了。”
緊接著話鋒一轉,道:“過些日子就要下聘了,你可有什么要求?我多年不回京城,這又是府上第一次辦喜事,沒多少經驗。”
看似不經意的話實則處處都在給虞知寧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