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廢棄工廠外的土路上停下時,車燈照見墻角堆著的破舊集裝箱,銹跡斑斑的鐵皮上還噴著“禁止入內”的紅色涂鴉,風一吹,旁邊的鐵皮板“哐當哐當”響,像在給地下拳場的嘶吼打節拍。謝輝付了錢,剛推開車門,就聽到工廠里傳來“加油!打死他!”的喊聲,混著拳套砸在肉上的悶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小伙子,你真要進去啊?這地方晚上老出事,我等你十分鐘,要是沒出來我就報警。”司機師傅探頭出來喊,顯然是怕他出事。謝輝愣了一下,心里暖了暖,連忙點頭:“謝謝師傅,我很快就出來。”他攥緊背包帶,社恐的緊張被即將到來的較量壓了下去——混沌魔瞳已經鎖定工廠深處的金色能量,那是“不敗戰神系統”在瘋狂閃爍,強度比之前的“復刻吃貨女神系統”強三倍不止。
順著聲音繞到工廠后門,謝輝發現墻角有個半人高的通風口,剛想爬進去,背包里的烤紅薯突然“咕嚕”滾出來,正好砸在通風口的鐵網上,發出“哐當”一聲。里面的人瞬間安靜下來,一個粗啞的聲音喊:“誰在外面?”
謝輝嚇得趕緊捂住嘴,蹲在通風口下不敢動。過了幾秒,里面傳來“腳步聲”,他以為要被發現,結果卻聽到有人說:“媽的,肯定是野貓,繼續打!趙哥,把那小子胳膊打斷!”謝輝松了口氣,趁機爬進通風口,黑暗中,魔瞳清晰地看到拳場中央的場景:
一個肌肉像鐵塊似的壯漢正騎在另一個人身上,拳頭瘋狂往下砸——壯漢是系統宿主趙虎,赤裸的上身滿是汗水,金色的系統光暈在他身上流轉,面板上亮著“戰力爆發中,當前倍數10倍,剩余爆發時間2分鐘”的提示;被打的人是原配角林峰,他的嘴角淌著血,雙手護著頭,眼神卻透著不服輸的勁,魔瞳還捕捉到他口袋里露出的半張照片,上面是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應該是他被綁架的妹妹。
“趙虎!你別打了!我妹妹還在你手里,你要是打死我,誰給你打比賽?”林峰嘶吼著,聲音里滿是絕望。趙虎卻笑得更狠了,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少廢話!你妹妹在我手里,你就得乖乖聽話!今天要是贏不了,你就等著給她收尸!”
系統面板上彈出新的提示:“宿主完成‘毆打林峰’任務,獲得‘傷口自動愈合卡’,可在虛弱期使用,抵消愈合消耗的生命力。”謝輝心里吐槽:“連愈合都要偷生命力,這系統比我上次拆的‘劇本修正系統’還黑心,趙虎怕不是個沒腦子的工具人。”
通風口下的人群瘋狂地揮舞著鈔票,喊著“打死他”,沒人在乎林峰的死活。謝輝看著林峰越來越虛弱的樣子,知道不能再等——趙虎的10倍戰力爆發只剩1分鐘,一旦進入10分鐘虛弱期,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他悄悄從空間儲物里掏出之前拆“末世系統”時收的夜視儀(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戴上后,順著通風管往拳場中央的鐵架爬去。
剛爬到鐵架中央,就聽到趙虎的笑聲:“時間到!老子贏了!”他從林峰身上站起來,舉起拳頭對著人群大喊,金色的系統光暈開始變淡,面板上彈出“戰力爆發結束,虛弱期開始,剩余虛弱時間10分鐘,建議使用‘傷口自動愈合卡’”的提示。林峰趴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趙虎一腳踹在背上:“想起來?沒門!給我躺著!”
就在這時,謝輝深吸一口氣,從鐵架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趙虎和林峰中間。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會突然跳下來一個穿著普通t恤牛仔褲的年輕人,懷里還抱著個烤紅薯(剛才爬通風管時撿回來的)。
“你、你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趙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雖然進入了虛弱期,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能打過謝輝。謝輝沒說話,先蹲下來把林峰扶到一邊,從背包里掏出之前準備的云南白藥,遞給他:“先止下血,等會兒我幫你救妹妹。”林峰愣了一下,看著謝輝認真的眼神,點了點頭。
趙虎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小子,你找死!”他揮著拳頭沖過來,拳頭帶風,顯然是想速戰速決。謝輝側身躲開,社恐的“躲人技能”再次上線,趙虎一拳打空,差點栽倒在地。他穩住身形,又想踢謝輝,結果謝輝輕輕一躲,他自己反而因為虛弱期腿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引得人群一陣哄笑。
“你、你敢耍我!”趙虎臉漲成了豬肝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正是系統給的“傷口自動愈合卡”,他剛想激活,謝輝突然喊:“你妹妹要是知道你靠偷生命力贏比賽,會不會覺得你很丟人?”他指的是趙虎口袋里露出的半張照片,其實是魔瞳看到的——趙虎的錢包里,也有一張和林峰妹妹長得很像的照片,應該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趙虎的手突然頓住,眼神變得復雜起來。系統面板上彈出紅色警告:“宿主情緒波動,愈合卡激活失敗,虛弱期剩余8分鐘,生命力流失加速!”他沒想到謝輝會看穿自己的心事,一時竟忘了動手。謝輝趁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之大道初級能量在掌心微微發燙:“你妹妹還在等你找她,而不是看著你在這里欺負人。‘恃強凌弱,算什么英雄’?”
趙虎的身體晃了晃,金色的系統光暈開始瘋狂閃爍,面板上彈出“宿主信念動搖,系統能量流失50%,即將觸發bUG——虛弱期延長至30分鐘”的提示。他突然崩潰大喊:“我也不想的!是系統逼我的!它說只要我打贏100場比賽,就能幫我找到妹妹!”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沒人想到這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居然也是被系統操控的可憐人。林峰也愣住了,他看著趙虎,突然說:“你妹妹……是不是叫趙小雅?扎羊角辮,左眼角有顆痣?”趙虎猛地抬頭,眼睛通紅:“你怎么知道?”“她是我鄰居!三個月前被人綁架,我一直在找她!”林峰激動地說,從口袋里掏出照片,“這是她的照片,你看!”
趙虎看著照片,眼淚瞬間掉下來,他再也沒了之前的兇狠,癱坐在地上:“我找了她五年……原來她一直在你身邊……”系統面板上的金色光暈越來越淡,最后“滋啦”一聲,化作一縷黑煙,被謝輝的魔瞳吸收。腦海里彈出提示:“吸收‘不敗戰神系統’能量,力之大道初步激活完成,空間儲物升級至25立方米,時間回溯提升至6小時。”
就在這時,工廠外傳來警笛聲——是之前的出租車師傅報了警。趙虎看著警燈閃爍的方向,突然對林峰說:“我帶你去救小雅,她被關在工廠后面的倉庫里。”林峰點點頭,兩人一起往倉庫跑。謝輝跟在后面,心里松了口氣,沒想到這場較量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原來再兇的人,心里也有柔軟的地方。
跑到倉庫門口,趙虎一腳踹開門,里面果然綁著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正是趙小雅。她看到趙虎,眼睛一亮:“哥哥!”趙虎沖過去解開繩子,把她抱在懷里,眼淚止不住地掉:“小雅,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警察很快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趙虎主動對警察說:“我之前打了很多場黑拳,還綁架了小雅,我跟你們走,該承擔的責任我不會推。”小雅拉著他的手,小聲說:“哥哥,我等你出來。”
謝輝看著這一幕,心里暖暖的。林峰走過來,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輝,謝謝你,不僅救了我,還幫趙虎找到了妹妹。你要是不嫌棄,以后我和趙虎都聽你的!”謝輝連忙擺手,耳尖又紅了:“不、不用……我只是做了該做的。”
就在這時,混沌魔瞳突然劇烈跳動——一道比“不敗戰神系統”強五倍的紫色能量從南寧市區的方向傳來,魔瞳掃過,瞬間鎖定目標:“天賦覺醒系統,宿主沈浩,當前在異能學院,正掠奪學生蘇曉雪的冰系天賦,系統能力‘掠奪他人天賦永久疊加’,bUG‘掠奪天賦超過5種,將出現能量沖突’。”
“我、我得走了。”謝輝對著林峰和趙虎擺了擺手,抓起背包就往工廠外跑,懷里的烤紅薯還在輕輕晃著。林峰在后面喊:“謝輝!以后有需要,隨時找我們!”謝輝沒回頭,只揮了揮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工廠外,出租車師傅看到他出來,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沒事!去哪?送你一程!”謝輝鉆進后座,報出異能學院的地址,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心里盤算著:“天賦覺醒系統?掠奪別人的天賦?這次可得讓他知道,‘強取豪奪’的下場,比趙虎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