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剛跑出會展中心側門,就被傍晚的風灌了一肚子涼氣,背包里沒吃完的烤紅薯晃得“哐當”響,像在催他快點。他站在路邊蹦著腳攔出租車,手忙腳亂間,紅薯居然從背包側兜滑了出來,滾到了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輪邊。
“哎!我的紅薯!”謝輝急得差點跳起來,社恐都顧不上了。司機師傅趕緊踩住剎車,探出頭一看,忍不住笑了:“小伙子,你這紅薯比命還重要啊?上車吧,去哪?”
謝輝抱著失而復得的紅薯鉆進后座,耳尖還紅著,結結巴巴報地址:“南、南寧美食直播園……謝謝師傅。”司機師傅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后視鏡里瞅他:“去那?是不是看夏柔直播啊?那姑娘最近火得很,說什么‘只賣當天新鮮食材’,我老伴天天守著買。”
謝輝捏著紅薯的手緊了緊,混沌魔瞳已經隱約捕捉到直播園方向的粉色能量——那是平行世界復刻的“吃貨女神系統”,宿主夏柔正用“虛擬新鮮度”偽裝變質食材,bUG和之前的夏柔如出一轍:“當批次食材變質率超過30%,系統偽裝失效,強制曝光宿主操作記錄”。他心里吐槽:“連系統都偷懶復刻,能不能有點新意?”
出租車剛到直播園門口,就看到一群提著菜籃子的大爺大媽堵在門口,吵吵嚷嚷:“我們買的牛肉都臭了!夏柔出來給個說法!”“是啊!說什么新鮮,我孫子吃了拉肚子!”謝輝擠在人群后,魔瞳掃過——大爺大媽手里的食材包裝袋上,都印著夏柔直播間的logo,而食材的變質率已經飆到了38%,系統還在強行用粉色光暈偽裝“新鮮”。
他剛想擠進去,就被兩個穿黑色保安服的小伙子攔住:“同志,直播園現在不讓進,夏柔老師在處理售后,你等會兒再來。”謝輝的社恐又犯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懷里的紅薯卻突然“咕嚕”滾到保安腳邊。
保安撿起紅薯,聞了聞,眼睛一亮:“這紅薯挺香啊!你自己烤的?”謝輝點點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里、里面的夏柔……賣的牛肉是臭的。”他指了指大爺大媽手里的菜籃子,保安臉色變了變——他們剛才也收到同事消息,說有觀眾吃了夏柔賣的食材拉肚子,只是沒敢聲張。
“行吧,你跟我從后門進,別聲張。”保安把紅薯還給謝輝,領著他繞到直播園后門。剛進走廊,就聽到直播間里傳來夏柔甜得發膩的聲音:“家人們別聽外面亂說!那些說食材變質的,都是同行陷害!我夏柔做生意,最講究‘新鮮’二字!”
謝輝順著聲音走到直播間后門,透過門縫一看——夏柔穿著粉色圍裙,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無辜,身后的貨架上擺著一排排包裝好的食材,粉色的系統光暈把變質的綠斑遮得嚴嚴實實。而角落里,一個穿白色工作服的姑娘正低著頭抹眼淚,正是原配角李妍——她是負責食材質檢的,發現食材變質想上報,卻被夏柔威脅“敢說出去就讓你賠所有損失”。
“別、別哭了。”謝輝輕輕推開門,遞過一包紙巾,聲音輕得像怕驚到她。李妍猛地抬頭,看到謝輝,眼淚掉得更兇了:“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夏柔她……她把變質的牛肉重新包裝,還讓我撒謊說新鮮,我妹妹還在醫院,我要是丟了工作……”
謝輝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貨架上的食材:“我知道,我能幫你。”他剛想掏出之前準備的“食材變質檢測試紙”,夏柔突然轉過頭,看到謝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是誰?保安!把他趕出去!”
系統面板上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陌生能量,變質率39%,即將突破閾值,建議立刻銷毀變質食材!”夏柔一邊喊保安,一邊伸手去扯貨架上的食材包裝袋,想把變質的牛肉藏起來。可她慌慌張張的,沒抓穩,一袋牛肉“嘩啦”掉在地上,包裝袋摔破,發黑發臭的牛肉滾了出來,還爬著幾只小蟲子。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了:“臥槽!那牛肉怎么是黑的?”“我剛買了兩斤!不會也這樣吧?”“夏柔你還敢說新鮮?騙子!”夏柔嚇得手忙腳亂,想把牛肉踢到桌子底下,卻被李妍一把抓住手腕:“夏柔!你不能再騙大家了!這些食材都變質了,好多人吃了都不舒服!”
“你閉嘴!”夏柔想甩開李妍,可李妍這次沒慫,從口袋里掏出質檢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牛肉變質率42%,豬肉變質率35%”,還有夏柔讓她“修改記錄”的聊天截圖。謝輝趁機把檢測試紙遞過去,李妍立刻對著鏡頭展示:“大家看!這是檢測試紙,剛才測的牛肉,變質指標已經超標三倍!”
夏柔的系統光暈開始瘋狂閃爍,粉色的光越來越淡,面板上彈出“警告!變質率突破40%,偽裝失效,強制曝光操作記錄!”她的電腦屏幕突然自動亮起,上面全是她和系統的對話:“把變質食材重新包裝,虛擬新鮮度拉滿”“有人投訴就說是同行陷害”“扣李妍工資,讓她不敢多嘴”……
“不!不是這樣的!是系統逼我的!”夏柔瘋了似的想關掉電腦,可鼠標根本不聽使喚,系統還在自動播放她昨天晚上偷偷銷毀變質食材的監控錄像——畫面里,她戴著口罩,把一箱箱發臭的雞肉倒進垃圾桶,嘴里還念叨著“反正觀眾也看不出來,先賣了再說”。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直線下降,投訴消息刷滿了后臺,平臺工作人員很快沖進直播間,對著夏柔說:“夏柔,我們接到大量投訴,經過核實,你銷售變質食材,現在正式封禁你的直播間,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夏柔癱坐在地上,粉色圍裙上沾了不少牛肉湯汁,頭發亂糟糟的,之前的甜美形象蕩然無存。她看著手腕上的系統手環冒出黑煙,突然哭了:“我的系統……我的粉絲……我以后怎么辦啊?”
謝輝走到她面前,手里還捏著那個沒吃完的紅薯,語氣平靜:“‘人無信不立’,你靠欺騙賺來的人氣,本來就不長久。”混沌魔瞳輕輕一閃,那道粉色的系統能量就化作一縷青煙,被吸入魔瞳。腦海里彈出提示:“吸收‘復刻吃貨女神系統’能量,看破系統偽裝能力完全解鎖,可直接穿透系統虛擬特效,時間回溯提升至5。5小時。”
李妍看著被工作人員帶走的夏柔,長長舒了口氣,對著謝輝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還在被她欺負。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請你吃飯!”
謝輝連忙擺手,后退半步差點撞到貨架,懷里的紅薯又差點掉下來:“不、不用……我叫謝輝,還有事要走。”他剛想轉身,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楚瑤發來的消息:“謝輝!你跑哪去了?紅薯還我!我還沒吃夠呢!”
謝輝看著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回復了個“下次給你帶”,就把手機塞回口袋。這時,混沌魔瞳突然劇烈跳動——一道刺眼的金色能量從南寧郊區的方向傳來,強度比之前的所有系統都強,魔瞳掃過,瞬間鎖定目標:“不敗戰神系統,宿主趙虎,當前在廢棄工廠地下拳場,正毆打原配角林峰,系統能力‘短時間爆發10倍戰力+自動愈合傷口’,bUG‘爆發后有10分鐘虛弱期’。”
“我、我得走了。”謝輝對著李妍擺了擺手,抓起背包就往直播園外跑,紅薯在背包里晃得“叮當”響。李妍在后面喊:“謝輝!下次來玩啊!我給你做南寧老友粉!”謝輝沒回頭,只揮了揮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路邊的路燈亮了起來,謝輝攔了輛出租車,報出廢棄工廠的地址。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說:“那地方荒得很,晚上沒什么人,你去那干嘛?”謝輝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握緊了拳頭:“去救個人,順便……拆個系統。”
出租車駛進郊區,周圍的房子越來越少,廢棄工廠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清晰。謝輝知道,一場新的較量即將開始——那個能爆發10倍戰力的“不敗戰神系統”,還有被欺負的林峰,都在等著他。而他的混沌魔瞳,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迎接這場“戰神系統”的獵統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