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鐵皮傳來的涼意透過衣服滲進來,謝輝捂著還在發疼的胸口,看著天空中逐漸縮小的漩渦,心臟還在“砰砰”狂跳。剛才那拳的力道比他想象中重得多,現在深呼吸時,肋骨都隱隱作痛。
“呼——總算走了。”陸舟靠在集裝箱上,掏出顆糖遞給謝輝,“吃顆甜的壓驚,我第一次跟‘清道夫’打架,比你還慘,被揍得三天沒下床。”
謝輝接過糖,手指碰到糖紙時還在輕微發抖。他剝開糖紙塞進嘴里,橘子味的甜味在舌尖散開,果然比剛才冷靜了些。“你、你以前也經常跟他們打嗎?”他小聲問,社恐讓他還是不太敢直視陸舟的眼睛,只能盯著對方的鞋子。
“哪能啊。”陸舟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個癟了的煙盒,晃了晃,“以前我就是個‘記錄員’,躲在暗處寫寫報告就行,哪用得著動手。后來妹妹沒了,才被逼著學打架——說起來,我這兩下子,還是云薇教的。”
謝輝轉頭看向云薇,發現她正蹲在地上檢查“清道夫”的尸體,手里拿著個小巧的掃描儀,屏幕上跳動著復雜的數據流。陽光照在她的側臉,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些。
“別看她現在這么厲害,”陸舟湊到謝輝耳邊,壓低聲音調侃,“她以前連槍都不敢拿,第一次開槍時,后坐力把她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舟!”云薇突然回頭,眼神里帶著點嗔怪,“再胡說八道,下次讓你自己去對付‘清道夫’。”
陸舟趕緊舉手投降:“別啊,我這不是跟小謝增進感情嘛。”他轉頭沖謝輝擠了擠眼,樣子有點滑稽,讓謝輝忍不住笑了出來。
云薇收起掃描儀,走到他們身邊,臉上恢復了平時的嚴肅:“‘清道夫’的尸體里有定位芯片,剛才的漩渦應該是主神空間來回收芯片的。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
三人收拾好東西,沿著廢棄工廠區的小路往前走。路上,謝輝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系統碎片,碎片還是溫熱的,混沌魔瞳傳來一陣微弱的悸動,像是在提醒他吸收能量。
“你、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謝輝看著云薇和陸舟,兩人臉上都帶著疲憊,“我、我空間儲物里有從末世世界帶的壓縮餅干,還有水。”
“好啊,正好我餓了。”陸舟立刻點頭,拉著他們躲進一個廢棄的車間里。車間里堆滿了生銹的機器,陽光透過窗戶的破洞照進來,在地面投下長長的影子。
謝輝從空間儲物里拿出壓縮餅干和水,分給云薇和陸舟。他自己拆開一包餅干,咬了一口,味道有點像藍星的蘇打餅干,就是有點干。他一邊吃,一邊在心里梳理這次的經歷:從倉庫里的能量光團,到遇到“清道夫”巡邏隊,再到天空中的漩渦,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但也讓他學到了很多。
“對了,小謝,”陸舟突然開口,嘴里還嚼著餅干,“你剛才吸收‘清道夫’的能量時,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一樣?”
謝輝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好像比之前吸收的系統能量純一些,而且、而且混沌魔瞳好像更活躍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空間儲物也變大了,之前是20立方米,現在應該有22立方米了。”
“這么厲害?”陸舟眼睛一亮,“那你以后得多吸收點‘清道夫’的能量,說不定能早點解鎖混沌魔瞳的全部能力。”
云薇卻皺起眉:“不行,主神空間的能量都有追蹤程序,雖然你能吸收能量,但很可能會被主神空間定位。我們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冒險。”
謝輝點點頭,他也知道其中的風險。社恐的人雖然不喜歡冒險,但也不會拿自己和同伴的性命開玩笑。
“對了,小謝,”云薇突然看向他,“你之前說混沌魔瞳能看到主神空間的畫面,能不能再試試?我們需要知道主神空間的具體情況,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謝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集中精神,催動混沌魔瞳,瞳仁里閃過一絲紅光。很快,他就看到了熟悉的畫面:布滿金屬管道的巨大空間,漂浮在空中的系統核心,還有無數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清道夫”正在訓練……
“我、我看到了系統核心,還有很多‘清道夫’在訓練。”謝輝趕緊把看到的畫面告訴他們,“主神空間好像在準備什么,他們、他們的系統核心旁邊有很多能量罐,里面好像裝著人的靈魂……”
陸舟的臉色瞬間變了:“是‘活體電池’!我妹妹就是被做成了‘活體電池’!”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云薇拍了拍陸舟的肩膀,安慰道:“我們會找到你妹妹的,也會毀掉那些能量罐。但現在,我們得冷靜,不能沖動。”
陸舟深吸一口氣,慢慢平復了情緒。他看向謝輝,眼神里帶著感激:“謝謝你,小謝。如果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主神空間在搞這些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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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輝趕緊搖搖頭:“不、不用謝,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他臉頰有點發燙,不太習慣被人感謝。